忽然间,他明白咒术界是什么样的了。
既然如此,那他会努力成长,成长到不需要身边人替他担忧的地步,然后,他就可以守护修栗姐了,像守护津美纪那样。
不同于陷入头脑风暴中的伏黑惠,一旁的我微笑点头:“恭喜小惠回答正确,确实是云。”说着,我朝伏黑惠的方向挪了挪,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肩膀。
伏黑惠的思绪被扯了回来,面对愈发近在咫尺的女孩,他棒读出声:“不要靠这么近,我不冷。”
他现在完全可以猜出对方的用意,要不是没带大衣,不然他准被女孩裹成球。
“没事,只要我觉得你冷就够了。”我示意,这世上有种冷,叫姐姐认为你冷。
伏黑惠:握拳,试图挣脱,挣脱不开,泄气,摆烂,好吧他冷。
我:这就对了。
因为自小服用过妖怪血肉,所以我的体质比常人,甚至寻常咒术师都要强上许多,无论多冷的天气,我都不会感冒。
但小惠不一样,他是真正的抵抗力有待提升的八九岁孩童。
自曾经连着好几次——每天早上带一只完整的伏黑惠出门,晚上回去要么还一只蔫了吧唧的海胆,要么还一只受凉感冒的惠惠——之后,我都觉得十分愧对津美纪清晨对我的微笑。
总之,津美纪你放心,这次我必定还一只完整的咩咕咪回去。
伏黑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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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
一个月一探监,哦不,一看哥的日子到了。
说起来,刚与兄长碰头后不久的那段日子,大抵是出于心情的激动,外加好兄妹就要时刻面对面交流,才不要网络隔空喊话,看不见摸不着容易矛盾激增一类的想法,我跑横滨跑的十分勤快。
然而这一点引起了两位欧尼桑的不满......两位。
首先是五条悟,我每次去横滨,他都要以一种“修栗酱果然又去找你的宰哥哥了,是不是忘记家中还有个悟哥哥了,做好了饭都不回来吃”的被辜负态度,蹲在家门口守我。
搞得我总是莫名奇妙心虚,甚至特意算好他出任务的时间开溜,结果都能在半路被白发青年抓个正着,再被他以娃娃机夹玩偶的方式给夹回东京。
面对小姑娘的反抗,五条悟伸手把对方仰起来的脑袋强按下去,甚至还拿出了身为监护者的谆谆教导:
“横滨的坏人那么多,到处都是癖好奇怪的hentai、【萝莉控】、人贩子头头、奇怪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凶神恶煞满地乱爬的【Mafia】,以及成批量的【不良少年】,修栗酱今天去了横滨,明天说不定就被拐到太平洋彼岸的诈骗大楼搞传.销去了。”
五条悟痛心疾首地描绘,对某个绷带黑泥精闭口不言,却又无时无刻不在重音提及对方的存在。
然而,津岛修栗不愧是他五条悟一手教出来的好孩子。
他们在某些方面很像,非常像。
比如——对长辈的教导边听边倒,脑子里只留几个关键词,然后该干啥干啥,甚至后续检讨书都是提前打了草稿的,而她写检讨书写的熟练,也是因为曾经经常帮人代写,至于这个人是谁,五条悟沉默不语。
总之,看着孩子左眼里闪烁着“我知道了”,右眼里散发着“但我下次还敢”的智慧光辉,那一刻,五条悟无比理解曾经夜蛾正道的辛酸。
有一个他这样的学生真是辛苦了呢,夜蛾老师。
夜蛾正道默默伸出手指,是两个,你和夏油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拿到教师资格证不久的夏油杰:......
能不能不要这么无差别攻击,他会受伤。
至于小姑娘口口声声说的什么“横滨早就禁止非法人口买卖了”、“她才不会被拐走呢”以及“悟哥,兄长他真的好可怜,他都只能住集装箱”一类的话,五条悟耍赖般地掐上了女孩细嫩的脖颈。
强行闭麦,唔唔唔——
别人不想听人说话都是戴上耳塞赌住自己的耳朵,到了五条悟这,他选择直接扼住发言人命运的咽喉。
我:我要无法呼吸了,快放手!
然而监护人的不满另当别论,这只家养白猫偶尔乱发脾气喵喵叫很正常,这是四年来的习惯,幼稚的大龄儿童确实需要人时不时哄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