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刚从地里爬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是淤泥,眼神都是死掉的。”妇人轻声的,喃喃的说:“但是,是他回来了啊。”
“声音,样子,全都和以前一模一样,我和他朝夕共处了十年,从大学的时候一直到那天为止。”妇人已经泪流满面:“那怎么可能不是他呢?”
“那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他想要杀掉我。”妇人继续说道:“我无数次从梦里惊醒,发现他的手正掐在我脖颈的地方,嘴巴长的像恐怖片里的丧尸一样,最后却迟迟没有咬下来。”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杀我。”妇人停止了哭泣:“但第二天早上,我就会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照样与他相安无事,我们一家三人,看起来……就和之前一样。”
“您也没有报案或者寻求帮助。”中原中也打断了妇人的话。
“……”妇人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当那个怪物的进食欲望战胜了它仅存的人性之后,您和您的女儿都会遭遇不测的,夫人。”宇智波鸢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现在在哪里?”
妇人望着她的方向,瞳孔抽搐,刚想开口,宇智波鸢和中原中也已经先她的提醒出手。
重力操控。
男人飞扑上前的身躯咚的一声落到了地上,他艰难的抬起头,但是迎接他的却是更加强烈的重力压迫,几乎将他的身躯碾碎。
当然,这副身躯是没那么容易碎掉的。
宇智波鸢这回没忙着用忍术,而是从背后摸出了一大把符咒。
中原中也肃然起敬:“是那种会砰砰砰爆炸的吗?”
宇智波鸢:“中也先生,您想啥呢,我要是能这么大款,随手抓出来那么多起爆符,我能踩在志村团藏头上跟你讲话。”
中原中也:“……?”
志村团藏?
“这些是我使用灵力和咒力一起画的,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她暴力的撒出手中的一大把起爆符,它们没有遵循地心引力哗啦啦全部掉地上,而是遵循指引,飞到了这个男性的身上,像贴膜一样黏紧了他的身躯,黏的严严实实。
正所谓暴力贴膜法。
有些时候,忍者的结印手势确实挺适合她这个场面人的。
比如说,她这会儿能挑个帅气的结印姿势一摆,然后念念有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急急如律令!”
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然后他的面容逐渐扭曲融化,身躯也蜕变出了最初的模样。
……一团黑色的,似人非人的东西。
这恰恰符合了宇智波鸢之前的猜测。
正是此前袭击佐助的东西。
“你们……到底是什么呢?”
宇智波鸢蹙紧眉头:“你们,像咒灵又不像咒灵,有实体又没有实体,用咒力对付也行,用灵力对付也行。”
她走上前,甚至想将手伸进虚影中感受一下它的存在。
“鸢。”中原中也制止了她的大胆行径:“会很危险。”
“那好吧。”宇智波鸢耸肩:“那我打电话摇人来一起研究研究。”
把五条悟他们,自家本丸的大家,尤其狐之助和三日月,对了还有老祖宗,统统都捎上。
她就不信这次还扒不出来这家伙的真实身份。
但,就在这时,虚影的面容一变,居然又渐渐化作了那张男人的脸。
他的表情看起来无比痛苦,五官都拧做了一团。
“我……不想伤害她们。”
“我是世界上最差劲的父亲和丈夫……”
“我已经不再是我了,我的最后一点意识存在怪物的体内,我的一切都已经被它们占据,马上就会湮灭被吞噬……”
“杀了我。”他几近恳求,面庞又逐渐被黑影覆盖,泪流满面的对宇智波鸢说道:“杀了……我。”
宇智波鸢准备打电话摇人的手,又收了回去。
“那您完全消失之前能不能麻烦努力一把告诉我一下,是谁吃了你,是咒灵吗?”宇智波鸢问道:“还是时间溯行军?”
她当然没指望能得到答案。
毕竟这个可怜的牺牲品受害者男人,压根都不知道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虚影中真的嘶哑的传来了一个声音。
“它们……它们自称历史的违抗溯行者。”
“还有,能够感受到,怪物从负面情绪里诞生。”
宇智波鸢结印的动作顿了顿。
“谢了。”
“您是世界上最棒的丈夫和父亲。”宇智波鸢继续说道:“桃子很喜欢她的爸爸,她说以后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画家,还要带您去看她的画展。”
中也先生告诉她,大多数这样的“活死人”,都会在第二天让全家人人间蒸发,甚至第一时间报案,在警方赶到现场时,惨剧已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