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不想说自己是因为吃醋才不说话,这未免显得他太过小气。
但是一想到他在琴倾的过去毫无参与他就有些泄气,他好像不是很了解她,连知道她会骑马,会滑雪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虽然知道了解是一个过程,但他就是对女友口中,那个比他要更早认识她的阿纳托利喜欢不起来。
好吧,他就是嫉妒。嫉妒女友口中的阿纳托利比他还要先认识她,光是想象两个人教学滑雪的画面就让他难以抑制内心的妒火。
或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因为她而患得患失。哪怕知道占据她真心的是自己,也无法对她身边的出现的男人放下警惕。
不过这次卡卡没有感觉错。阿纳托利确实喜欢琴倾,只是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他比琴倾要大五岁,在他眼里琴倾对情爱这回事还没开窍呢。
他就好像等待玫瑰花开的猛兽,小心翼翼地守护这这朵娇嫩的玫瑰,静候她绽放,等待她开窍。
没想到却是在他这头猛兽放松下来打个盹的功夫,这朵玫瑰就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夺走了。
卡卡抱住对他正在冒酸泡一无所知的女友,不管如何,她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即将举办订婚礼了,他不会给别人留下任何机会的,卡卡亲了亲女友左手中指上的钻戒,得意地想。
肯定是他最近因为一直想着,要如何让未来的岳父大人同意他和琴倾结婚的事情而太过忧虑了。
离春节越近,他就越期待,也越忐忑不安。
琴倾的注意力全在卡卡如稻草般杂乱的卷毛上,见卡卡重新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亲吻她的手也就没有深究。
在某些反面她迟钝得有些可怕,毕竟阿纳托利再帅,那也跟她没有关系,她的眼里满满都是卡卡……以及他头上软软的卷毛,她想薅它。
琴倾跪坐在卡卡后面说是要给他扎个好看的发型,卡卡自然无有不应。
得到允许的琴倾毫不客气地对这长长的小卷毛上手。
柔软的发丝在指间穿梭,琴倾在卡卡头顶正中间将头发收拢扎成一束,扯下腕间的皮筋把这束头发扎起来,扎成了一个可爱的苹果头。
她忍着笑拿来镜子给卡卡看。那束卷毛迎风飘扬,再配上巴西人的呲牙笑显得可爱又好笑。
“很漂亮!”看着卡卡收敛笑容质疑地看过来的视线,琴倾真诚地说。
漂亮是真的,可爱是真的,但是好笑也是真的!
看着卡卡用礼貌的微笑送走要签名的空姐,琴倾就奇了怪了,卡卡都这样子了这些粉丝到底是怎么认出他的?
不要风度要温度的卡卡彻底抛弃了美丽但不如厚厚的羽绒服保暖的大衣,把自己裹得像极了一只笨重的熊。
本来身体健壮再穿上毫无版型可言的臃肿羽绒服。
以琴倾设计师的目光来看,简直是一场灾难!
哦,对了!这件羽绒服还是卡卡在来瑞士之前专门在日本买的。
对此琴倾只能说,卡卡开心就好。
琴倾告知了阿纳托利自己要来瑞士滑雪的事情,他就自告奋勇地来借机了。琴倾自然不会拒绝,毕竟这次来这里就是来滑雪的。
机场里。
琴倾顺着通道出来就看到了身高高挑在人群里鹤立鸡群的阿纳托利,他甚至举着写着「欢迎琴倾」的牌子,上面还贴心地用了中文。
虽然歪歪扭扭的但还是勉强让琴倾辨认出来。
琴倾拉着推着行李的卡卡就往他那边走。
阿纳托利看着头戴白色贝雷帽,一身黑色鎏金连衣裙外搭米白色大衣的琴倾朝他走来,却是完全忽略她身旁的人。
“好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采动人!”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琴倾毫不吝啬地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你也是!”
两个人拥抱了一下。
“对了,这是我男朋友卡卡!”
琴倾拉过一旁的卡卡介绍道,她其实还没来得及跟阿纳托利说她是和男朋友一起过来玩的。
阿纳托利惊疑不定地看向卡卡,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幻听了!
出生在可谓说得上是足球荒漠的俄罗斯,阿纳托利对足球并不感兴趣。
哪怕后来到了瑞士也从不关注这项被称为欧洲第一运动的足球项目,自然错过了心上人正与巴西足球运动员交往的消息。
他自然知道琴倾在学校受欢迎极了。
但是他更知道一心扑在学业事业上的她压根没长那根筋,他甚至想着等她开窍还有得等呢!
没想到就这一等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他顿时后悔自己答应父亲在瑞士经营自家这家滑雪场的承诺。
其实他并不是所谓的教练,他只是热爱滑雪这项运动,所以答应父亲来瑞士帮忙看管。要不是因为这个承诺,他才不会老老实实待在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