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一用力,某人总算闭嘴了,乖乖地等他摆布。
然而到最后一刻,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了。
江含之:“???”
娄非渊有些纠结:“之之,第一次在这种地方,不太合适。”
“所以?”
“所以有没有其他办法……”
江含之再好的定性也怒了,一把薅住他耳朵,用力拧,“你故意报复我是不是?我骗你怎么了?吃我的喝我的当祖宗供着,你装作两个人接近我,连哄带骗,我还不能生气?”
娄非渊耳根生疼,却还是低头让她薅,“你生气……”
“手先别停。”
娄非渊继续,狐狸眼盯着她质问:“哦,你生气也不能离家出走啊,我以为你抛下我逃跑了。”
江含之气笑了,“逃走?我出门查……查账需要跟你汇报?真离家出走,赤尧那小…子能跟着我?我要是真想…嗯~慢点,我要真想跟你决裂,早就废了你,还能让你找到这来?”
娄非渊:“?”
他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还是不太确定地再问一遍:“真没有不要我?赤王和阿冤不许进江府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需要冷静……冷静。”江含之被问得不耐烦,“你真要这个时候问这些?”
得知不是真的丢下他,娄非渊终于放心了,连动作都温柔了几分,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表情一冷,“你就是想抛下我,不然为什么会来这里看其他男人。”
江含之猝不及防嘶了一声,一口咬住他肩膀上,挂着睫毛上的泪水瞬间掉落,腹部微微痉挛,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娄非渊也没好到哪去,至少她能稍微缓解,而他还憋着慌。
突然,手上一阵暖流,无论是江含之还是娄非渊,都是浑身一震,娄非渊瞪大眼睛,下一秒便被江含之无情地推开。
“走开,没你什么事了。”
言语间,无处不带嫌弃,娄非渊呆滞在原地,脑子努力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
江含之忍着不适,穿好自己的衣服,看见旁边依旧的男人双眼发懵,原本狭长的眼睛瞪得溜圆,提示一声:“你要不要学一学知识?”
娄非渊:“?”
江含之同情:“这么大了,怎么还这点事都不懂,到了临界点就会释放。”
“我们说话磨蹭那么久,而且你刚才那一下太野蛮……”提到这,江含之冷笑:“给你个机会你不中用,结束了。”
娄非渊:“???”
他更懵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江含之没有在继续跟他说话,靠在椅子上闭目,继续消化刚才带来的那种后劲儿。
和在末世训练的伤痛不一样,这种感觉很陌生,她需要适应。
耳边依旧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和越发浓郁的梅香,可这次江含之没有惯着他,让他自己解决。
不知过了多久,江含之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底恢复清明:“走吧,别让外面的人等急了,对了,派人去查查这家花楼,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在这里开了一家男怜馆,有点意思,顺便查谁下的药,是所有茶水中都有,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说着,无视某人的怒视,直接推门走人。
娄非渊处于震惊之中,她……她怎么能这样?
他还没完事呢。
直接丢下他走了?
……
距离他们离开,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娄非渊没有出来,垄将军不好带着垄鹂先走,当着众人的面,他保持着理智,没当场揍垄鹂,但是眼刀子一个劲往垄鹂身上甩。
垄鹂还在着急:“刚才那个真的是赤王?他不是江府里的小白脸吗?”
垄将军眼前一黑,呵斥:“什么小白脸,那是赤王,七殿下,你小心祸从口出,老子可不想被你连累。”
守在一旁的赤卫队们:“……”
这对儿父女当着他们面说这些,祸已经出了好吗?
垄鹂还是不敢置信,但是一想到之前见过的赤王脸上戴面具,对江含之态度和别人不一样,又觉得有可能了。
不过……
她怒瞪赤澄:“你们主子有什么目的,好好的赤王不做,非要去别人家当小白脸。”
赤澄:“……”
垄将军青筋一跳:“死丫头,闭嘴!休要胡说!”
垄鹂闭嘴了,可过一会又急了,想要上楼。
“不行,他要是打人怎么办!”
刚才娄非渊的表情太恐怖了,好像能生吞活剥了十个江含之,垄鹂不放心,想上去瞅瞅,可都被垄将军拦住,一来二去,只能在楼下等候,时不时向楼上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