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 头顶传来他的低笑声。
岑尤佳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耳尖泛红,故作淡定的装着无事发生的一样。
昨晚两次, 第一次是她为主导,第二次则相反。
酒精作祟,外加体力不支,最后洗澡都是程峋抱着她洗的。
不过,上半夜她睡得很浅,感受到程峋去了隔壁客房浴室洗了两次澡,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朝他怀里靠,却触碰到他身上的凉意。
想到这儿,岑尤佳偷笑着靠在他怀里,手指抚上他的喉结,轻点两下说:“我想赶紧把咱们俩在一起的事告诉我爸。”
程峋轻握她不安分的小手,还没来及说话,就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岑尤佳抬了抬头,让他起身去床头柜的手机。
只见程峋打开手机后,眉头紧皱。
“怎么了?”岑尤佳坐起身来,抱着膝盖上的被子问他,“是我爸吗?”
程峋展开眉头,放下手机说:“嗯,岑先生提前回来了,我现在送你回去,好吗?”
“不是说最快下午才回来吗?”岑尤佳莫名有些紧张,“那我爸是不是知道我昨晚跑出来?”
“不会,我已经把昨晚的监控清档了,只要王阿姨他们没发现就好。”
听到程峋这么说,岑尤佳长呼一口气,任由程峋拿来衣服帮她穿。
半小时后。
程峋的车驶入岑家老宅,刚换班的保镖看着岑尤佳从车上下来,不禁嘀咕道:“岑小姐什么时候出去的?”
郑晓刚看了看时间,这才九点钟,往常周末时间岑尤佳都是睡到自然醒,今天倒是少见。
“岑小姐早!”
“岑小姐,您这么早出门啊?”
岑尤佳举了举手里的咖啡,打着哈欠说:“昨晚失眠了,一早出去买的咖啡,你们的也有。”
说完,岑尤佳回头看了程峋一眼,这才迈步朝屋内走去。
程峋关上车门,把打包的一打咖啡递给郑晓刚,让他给其他保镖分发。
“程先生,岑小姐今天要出门吗?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
程峋抬手看腕表的时间,摇头说:“岑小姐今天不出门了。”
简单交代了几句,程峋又开车离开了。
几个保镖凑在一起,一边分着咖啡,一边八卦:“怎么感觉岑小姐经常和程先生私自行动?”
“什么私自行动,人家大小姐临时出门,难道找咱们几个?”
“就是嘛,程先生毕竟和咱们不一样,和大小姐也比咱们有共同话题……”
“晓刚哥,岑小姐最近经常笑,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我上哪知道去,这么长时间我和岑小姐总共说了没十句话,顶多岑小姐早……邵婷姐肯定知道,不过邵婷姐今天休班,改明儿你们谁胆子大问问邵婷姐。”
“算了算了,我可不敢问。”
***
十点钟,岑正毅刚下飞机就赶到岑氏集团。
电梯门打开,岑正毅看到程峋已经在等他,直接抬手示意几个保镖在原地等。
孙秘书冲程峋点了点头,赶忙走在前面推开办公室的门。
三人进了办公室,孙秘书又在最后把门关上。
“小孙,你来说。”岑正毅解开西装纽扣,脸色很是难看。
孙秘书走上前,双手交握在身前,叹气说:“是这样的,我们去了赵广志的老家,但还是晚了一步。”
“赵广志的确回去了,但他好像有所避忌,过门而不入,托邻舍给八十多的母亲送了个信封,里面有几万块钱,应该是他这二十几年在牢里劳工改造的收入,算起来他也没留多少在身上。”
岑正毅扶着转椅的靠背,望着落地窗外北城CBD的全貌,眯着眼睛说:“我有预感,他一定会来找我。”
话音刚落下,桌上的座机便响了起来。
岑正毅不禁皱眉,今天是周六,岑氏大部分部门都是休息日,不会有内线转过来才对。
电话铃声很是急促,孙秘书赶忙上前说:“今天总秘办休息,估计是前台直接转到这里了。”
说着,孙秘书拿起听筒:“喂?这里是董事长办公室。”
“打扰了,这边是前台,收到一份标记着紧急字样的信封,收件人是岑董,请问需要现在送上去吗?”
“稍等,”孙秘书捂住听筒,询问着岑正毅的意见:“岑董,前台说有您的信。”
“信?”
岑正毅正烦着呢,摆手刚要说不予理会,就听到程峋问——
“现在还有人写信吗?”程峋缓步上前,接过孙秘书手里的听筒,“麻烦你描述一下信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