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执天:?
这件事他还从来都不知道。他板起脸,“谁送的情书?”
“谁知道。我没拆开看过,都交给下属处理了。”应怜道,“别那么小心眼,经常吃醋,对你的心境也不好。”
她伸出手来,想去摸君执天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盯着应怜,眸色沉沉。半晌,才道:“我没有吃醋。”
“……”
应怜权当哄孩子,叹了口气,“好吧,没有。是我会错意了。”
说着,她凑过来,在君执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
尽管君执天的情绪被及时安抚了下来,但应怜总觉得他依旧怀着心事。
把她送回金宫后,她说要去修炼,君执天的薄唇便抿了起来,“……又修炼?”
他似乎真的不喜欢她去修炼。
应怜很费解,“我很久没修炼了。现在灵核已经修复,当然要把落下的进度补回来。”
她哄道:“明天我再陪你,好不好?”
君执天心道,不好。
他想让应怜待在他身边,哪怕还是不让他碰,只是抱着她也是好的。
然而自从灵核修复后,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修炼上去。
而且还不肯通过双修的方式增长修为。
那种阴郁和焦躁的情绪又涌现出来,君执天表情紧绷。
他突然想到,他已经如愿以偿,和她成婚,还得到了她。
但为什么,内心的空虚还是无法被填满?
……如果应怜能喜欢他……
这个念头接近奢望,一起来,就被君执天压下。他望着应怜,很想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地把她强行留下,但最终还是道:“好吧。”
这两个字说得不情不愿。
应怜微微一笑,假装没看到他的不情愿,亲了他一下,便离去了。
然而修炼时,她的心境总是平复不下来,无法进入状态。几个时辰过去,眼看着外面的天空黑透了,应怜无奈地放弃尝试。
被君执天缠着时,她很想摆脱他去修炼。但他这么一让步,她反而没了修炼的心思。
提出要去修炼时,君执天的表情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他似乎迫切地想把她绑在身边,片刻不离。
金宫除了她和他,就只有下人。
她闲来无事,坐在床上和天机镜说话。
“总感觉君执天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她道,“这是为什么?我们不是都成婚了吗?”
天机镜想了想,迷茫道:“成婚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我们缔结了道侣契约,我永远也无法离开他。”应怜往后靠在床头,“……明明心愿已经满足了,他怎么还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
关于这个,天机镜也不太懂。它猜测道,“可能是喜欢你的人太多了,他没有安全感?”
“我又无法控制他们。”应怜道,“而且,我都承诺了不会喜欢别人。”
“难道我的信用有这么差,以至于让他不信我的话?”她开始自我怀疑。
想了一会,也没得出答案。天机镜陪着发了一会呆,忽地发出感慨,“人类的情感真复杂。”
应怜托着脸,“这不正是你学习的大好机会么。话说,君执天是不是威胁了你,让你监视我,向他汇报我的一举一动?”
她早就怀疑这点了,但一直没有明说。现在被她质疑,天机镜镜面闪烁一下,还想辩解,“我只是——”
“别撒谎。”应怜语气温柔。
“虽然你现在听命于他,但猜猜看,如果我去找君执天,对他发火,说不想被你监视——”
“……我只是被迫的。”天机镜转进如风,立刻倒戈,“美丽又尊贵的神女,我的心一直是站在你这里的!”
天机镜就像墙头草,风一吹,两边倒。在应怜的威胁下,它开始滔滔不绝,力表自己对她的忠诚,还顺便把君执天对它的安排抖了个干净。
应怜听着,不作评价,只是轻笑一声。片刻,她起身下床。
天机镜吓了一跳,“你还是要去找他?不会吧?”
“是去找他,不过与你无关。”应怜道。
她披了件外衫,步出寝殿。
夜色已经降临,繁星点点,在漆黑的天空闪烁。
应怜仰头看了看星空。
放在往常,君执天心情不好也就不好了,不影响她时,她通常假装看不到。
但现在……
虽然君执天在哪里生闷气和她没关系,但应怜想,还是去找他吧。
只是哄一哄他而已,毕竟他帮她修复了灵核。
以后,她还需要他的很多帮助。
若是他想双修,不过分的情况下,也答应他好了。作为道侣,这也是应尽的义务,不是么?
此时,不远处一队巡逻的侍卫经过。他们认出了她,向她行礼,“参见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