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本就旷了许久,哪里惊得起这般撩拨,刹那间气血上涌至天灵盖,他将早就软成一滩春水的女子大力拽入怀里,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子因为情动而满面绯红的面颊,些许凶她,“你告诉我,我是谁?”
女子见他凶她,顿时抽抽搭搭,咬着糜丽的红唇怯声道:“你是大哥哥啊。”
毫不掺假,他当了个实实在在的替身,陆深将她一把摆弄在床上就要下地,却瞧见女子委屈落泪的模样,她还委屈上了,陆深冷笑,冷漠转过身去,
却听见女子婉转低泣的声音,“大哥哥,你要走了吗?”
第39章 隐爱(二)
还真是没完没了,她难道不知,他此时忍得多辛苦,才能竭力控制自己不去占有她?
何故要一而再,再而三引诱他?
他虽极度向往她,然则却是想堂堂正正以她丈夫的身份行事,而非在这个错误的时间,用另一个男人的身份。
尽管他得承认,在她心里,更垂涎那个所谓大哥哥的男子,而非他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
这个认知,让陆深感到沮丧,这才落荒而逃,没想到女子竟然用这般勾人的声音挽留他。
终是没忍住回眸,恰好女子肩头的薄衫滑下至双臂,露出雪白光洁的薄肩,锁骨窝里的红痣若隐若现,那痣每每只有两人共赴云顶时才格外艳红,而此刻显然也嫣红似春桃,诱人去采撷。
偏生女子不知她几多媚惑,还在无辜地捂着心口,“大哥哥,你作甚这般看我?”
不知为何她的护甲并未取下,是洁白的栀子,护甲尖无意识地指向的雪软间的沟壑,却似火红的山茶魅惑撩人。
只不过一眼,便叫陆深气血上涌,黏腻的暗红液体自鼻腔涌出,陆深自袖袋取出软帕稍做擦拭,而后随手朝地上一扔,继而解了外袍上榻,将她迫去松软鸳鸯戏水纹桃红软枕上,问她,“你想要本王?”
沈书晴只当是四年前那个男人入了梦,根本听不清他说些什么,只轻轻颔首。
既如此,他还有甚么好忌讳的?自然是一把扯下她形同虚设的寝衣,欺至她的脖颈之间,轻嗅她发丝间熟悉的栀子香,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女子敏感的耳垂。
女子当即泣喘一声,将雪软撞向了他,他虽有意动,并不似以往那般着急疼她,而是似一个沙漠中的旅人,好容易再度寻找到可以慰藉他灵魂的甘露,自然是想要留着慢慢舔舐,而非狼吞虎咽。
这般吊着胃口,女子似面前挂着一幅海市蜃楼,看得着,却是摸不着,吃不着,饿得急了便主动出手,她细耦似的嫩腕攀腾上男人的肩,稍抬首便熟练地撬开他的牙关,与他唇舌勾缠。
与她唇齿交缠时,借着支摘窗柔和的月光,陆深悄声打量她,红唇娇艳欲滴,娇俏的脸上染了一层媚态的粉,是个娇弱可欺的模样,她早已被他撩拨的按捺不住,他深知她恨不能要他马上给她,可他偏不,谁叫她做这档子的梦,主角却是旁的男子,实在可恶。
这样的心思一起,陆深便又清醒了几分,未免被她勾缠的欲罢不能,他甚至穿上了外袍,只将她剥的干干净净,捏在手心里把玩。
一会子亲亲亲嘴,一会子在她耳上吹口热气,又或是用他那常年习武的粗粝大掌捻弄着她那雪软,她如何磋磨他的心智,他就如何磋磨她的身子。
她热了,不给他解。
她冷淡去,又摆弄她一番。
总之是叫人欲罢不能,想吃又吃不了,坏透了。
......
而沈书晴醒来时,一切已经恢复如常,只当是做了一个梦,她有些奇怪的是,从前皆是梦见她那素未蒙面的儿子,怎地昨儿晦气地梦见了那个疯子?
而且,那疯子在梦里,竟然一直逗她,却从不满足她。
实在是奇怪。
而且,她怎地觉得全身酸痛?
早上碧心进来伺候沈书晴梳妆,发现一晚不见,她与平常有些不一样,但如何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只凝神帮她梳妆,要涂脂时却又有了新的发现,“小姐,你的嘴,似乎肿了?”
深书晴想起了那个梦,难不成做梦也会嘴肿的?见碧心皱眉不解,于是佯称是昨儿吃了辣味菜。
“吃辣味菜也会嘴肿吗?”碧心随意问道,转身回头去找她今日要穿的衣衫,脚下又踩住软乎乎的东西,抬开绣花鞋一看,竟然是一块带血的帕子,吓得当即一个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