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当做他的替身。
或许,她爱的,始终是四年前那个干净的少年。
是以,才会再得知陆深与他相去甚远后,会如此透顶的失望,失望到无法原谅。
她永远记得那一年,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那个少年对她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吻到动情之处,陆深在沈书晴眼里的具象都似乎年轻了几岁,她抻开迷离的眼眸,娇声唤:“大哥哥,瑶瑶想你了。”
大哥哥这个称呼,比瑶瑶这个闺名还要隐晦,通常只在两人床榻之间偶有提起。
这声称呼显然极大地取悦了陆深,接下来的鱼水之欢显然顺遂了许多,待到风停雨歇,两人沐浴后重新躺下,陆深拥她入怀,“书晴,咱们别闹了,好好过,行吗?”
暗夜里,沈书晴扯了扯唇,好好过,要如何好好过?
难道要像今日这般,日日将他当做大哥哥的替身?
这怎么可能,她父亲叫她坦荡做人,是以也极为瞧不上阴谋算计之人,说一千道一万,她和陆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根本无法长长久久做夫妻。
原本她还打算与他好好和离,将企恶君羊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废文,吃肉停不下来来两人还都是孩子的双亲,亦可当做亲友走动,奈何昨儿夜里陆深那动辄要砍人的模样实在太过吓人。
想要彻底摆脱他,只怕得重新想法子。
没有得到回应,陆深掰正她的脸,迫使她正面自己,又问:“跟我回王府吧。”
在陆深看来,一场好事,验也验了,夫妻敦伦也十分和谐,让陆深以为他这是苦尽甘来熬出头了。
然则沈书晴的话,却直接将他一颗火热的心浇得透心凉,她说:“陆深,我已去信给我外祖,告诉他,你我即将和离之事,以及你所有的算计皆明明白白摆在他的面前。你说我外祖若是知晓你如此待我,还会一如反顾地支持你吗?”
这一年来,陈行元给了陆深粮食及药材行业的不少生意,赚的盆满钵满还是其次,关键时候,他掌握的粮草及药材可以养活一只十万人的军队一整年。
这可是钱财买不来的硬通货。
陆深咬牙切齿,“沈书晴,你当真去信了?”
沈书晴轻讽一笑,“事到如今,贤王殿下还要与我重修旧好吗?”
陆深没想到沈书晴还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一面,他摇了摇头,“从前你从来不会如此对本王说话。从前即便是做本王的外室,你也是甘之如饴的,沈书晴,你变了。”
已经撕破脸,沈书晴也没什么好掩藏的,“不是我变了,是我认清了你,若是当初我便知晓你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疯子,我决计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不对,王爷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你,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她想要激他主动和离,总之是不想和他继续耗下去,他那么疯,她感到害怕!
“替身?谁的替身?”陆深无名火起,当即掐住了沈书晴纤细的脖颈。
可沈书晴却丝毫不惧怕,还讽刺一笑,“你觉得我会傻到告诉你吗?”
告诉你过,你也不记得不是吗?
陆深笑得瘆人,“该不会是李照玉吧?!”
沈书晴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杀气,当即语焉不详道:“不是他,是四年前认识的一个大哥哥。”
大哥哥?
想起两人床榻之间偶尔叫出来的亲昵称呼,却原来她每每情动之时,心里想着的是别的男人,他是说怎不见她其他时候说起这个称呼。
陆深只觉得自己头顶绿烟直冒,显然是信了几分,“沈书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玩弄本王的感情!”
沈书晴静静盯着她,看到他发怒,生出一股子报复的快感。
陆深冷静些许后,便觉得不对,沈书晴从前对他的喜欢绝不可能做假,“你生本王的气,本王可以理解,但也不必用这样的话来报复本王,女子的贞洁是何等重要,你这又是何必呢?”
“其实,根本没有这个人,对不对?”
可沈书晴并不正面回答,“即便我外祖不再帮你,即便我爱的人,另有其人,你还是愿意我当这个王妃?”
“你是不想当这个王妃?”陆深已明白了一些,这个女人始终在激怒自己,只怕是真的想要和离,那所谓替身只怕也是真的,和离后,再与那奸夫相会。
只他怎会叫她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