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稍垂首,捏着鼻梁深沉一笑,“表兄说得对,本王是该多疼些瑶瑶才是。”
只李照玉一走,陆深就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陆深不顾沈书晴意愿打横将沈书晴抱起,在沈书晴的拳打脚踢中他步履生风,横冲直闯进了主屋,踢关了门,将沈书晴平放在临窗大炕上,便一边邪性地看着沈书晴,一边自然而然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你要做甚么?”沈书晴如今月份大,见木门禁闭,跑是跑不了了,大喊大叫,这里又都是他的人,更是无用,只得缩回双腿,靠在烟粉色引枕上,双臂环胸,是个极为戒备的姿势,眼里几分怯懦积分鄙夷,“你,你到底要做甚么?”
陆深二话不说就欺身向上,掐住了沈书晴的玉白脖颈,迫使她仰面朝上,而他则似一只饿狼般扑了过去,封住他的樱桃小口,竭力地攻城略地,他吻得格外忘情,以至于两颊生了细汗,以至于喉结上下滚动,以至于沈书晴几乎快要呼吸不上。
“啪”地一声,沈书晴结结实实删了他一巴掌,“你无耻!”
陆深稍愣住,而后抹了把微微发麻的脸颊,挑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怎么?私下会了情郎,如今却是不让丈夫碰了?”
“沈书晴,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说罢,随着裂帛声声,沈书晴的外衫被撕了下边一截,露出腰腹的一部分来,沈书晴吓得一退再退,却退无可退,只能别开脸,生生承受着他将手掌伸向了自己的腰部,还十分无耻地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这里,他碰过。”
又抬手至她眼尾,以指腹使劲儿地刮蹭,力道之大,似是恨不能直接将这块皮子给剥了,“还有这里,他也碰过。”
“你作为本王的女人,却在本王面前与旁的男人卿卿我我。”
“沈书晴,你惹怒了本王,你说怎么办吧,沈书晴?”
他说这话时,面不改色,就仿若这些疯言疯语和吃了吗睡了吗一样寻常。
沈书晴本不打算与他再废口舌,没有那个必要,然却是被他激得嚎了一嗓子,“你个混蛋,他是我表兄!”
“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陆深勾起一边唇角,是个邪异的笑容,他一把扯掉只剩下一般的外衫,将阴冷的脸庞贴了过去,“清清白白?”
“你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说罢,陆深讥笑一声,去解她罗裙的腰间系带,“除非本王亲自验证,你和他的确是清清白白。”
理智告诉陆深,沈书晴还是爱他的,否则便不会得知被欺骗后,如此地黯然伤神。
但今日在巷子口的一幕,却叫他有了另外的计较,只怕是他这个小妇人移情别恋了,这才借题发挥,离开王府,离开他。
她敢一声不吭就走了。
她不顺从他了。
只不过一点小事,她皆要如此小题大做。
从前她绝不会这样,除非她是移情别恋了。
亲自验证,要如何亲自验证?沈书晴又不是真蠢,自然知晓他接下来要做甚么,当即死命攥着腰带,摇头低泣求饶,“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我这还怀着孕呢,能做甚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但转瞬一想,自己孕期,没少和陆深亲近,当即抬眸看他,果然就听他道:“那可说不准。”
做夫妻做成这个样子,还有甚么意思呢,本来沈书晴是打算等她外祖来信后,再告知要和离的事儿,可陆深这个疯劲儿着实叫她害怕,她颤抖着出声,“你放过我吧。”
“我门和离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加笃定了陆深的想法,她果真是移情别恋了,霎时冷笑,“和离?”
陆深想起,去年秋猎场上,他在山脚看到山顶相拥的李照玉和沈书晴,当时沈书晴还谎称是李照玉与她带项链,如今想想,只怕那时候就看对眼了,毕竟李照玉生得也算是风流倜傥,更是皇帝亲封的探花郎,才气过人,的确有勾引人妇的本钱。
遂开始倒打一耙,“想了很久了吧!就等着与本王和离,然后你们再表哥表妹一家亲?”
沈书晴满腔的冤屈无处可伸,只仍由眼泪无声爬满脸颊,这看在此刻脑子不正常的陆深眼里,却是默认了他的说法,遂咬牙切齿起身,“这个家伙,本王非宰了他不可。”
眼看他眼里的欲色被怒色所取代,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腰带后便往外走,路过门边时,手一抬便要将挂在墙上的玄铁长剑取下,抽开剑身,雪亮的剑身映照着陆深此刻那张生人勿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