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玉嘴里说着没醉,可却将口中的酒水吐在了陆深的喜服上,陆深甚是爱洁,当即便拧着长眉推开他,却被他箍得越发紧,两人身量相当,李照玉低声呢喃的话,落入了陆深的耳里。
“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否则,我会将她抢回来,我说到做到。”
等小李子将人扶下去,陆深看着那个歪歪斜斜的身影,不知不觉扬起了唇角,这人还真是含蓄过了头,这话有什么不好直接说的,还非得装作耍酒疯。
摇了摇头,陆深借着去换脏衣裳的由头,离开了宾客席,走过九曲十八拐的连廊,去到了春华苑他同沈书晴的新居。
只陆深的身影一出现在角门,站在门口的红菱便瞧见了,她推开门缝,瞧着自家小姐正坐得一丝不苟,正紧张得扣着手指玩,完全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当即笑着提醒道:“小姐,姑爷来了。”
只她话一落,便瞧见自家小姐身形一颤,险些盖头皆要闪下来,更是捂着唇偷笑。
陆深来到新房,便看见自家媳妇这般可人儿的模样,心中一股暖意升起。
第106章 爷,妾身身子弱。
早在红菱那一声后,沈书晴便变得坐立不安起来,带关门带起的风吹进屋,沈书晴更是紧张得揪住床铺上的褥子,当男子身上的酒水气迫近时,沈书晴已经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
她要成婚了,今夜过后,她将是这个男人的妻,要与这个男人生儿育女,将终身托付于他,从此以后与他荣辱与共,甚至性命相连。
这是何等的枷锁,她有些害怕。
她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盖头下的方寸之地,听着沉着的脚步声,男子的皂靴很快立在跟前,她撇眼去看一侧高几上搁着的挑杆,却发现男子并没有去拿,而是绕过她,往一旁的耳房去,“瑶瑶,你等为夫片刻。”
不一会儿,隔壁浴室香胰子的味传来,沈书晴知晓他是去沐浴了,哗啦啦的水声听在深书晴眼里,当即又忆起那些糜乱的画面,再想到接下来他沐浴过后两人要做的事,沈书晴又开始面红耳赤起来。
虽然知晓这是为人妻子应尽的义务,可她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却也明白今夜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她已许了陆深这场婚事,自然要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沈书晴僵直这背脊,紧张地等待着陆深的靠近。
不几时,陆深穿着一身宽松雪袍寝衣出来,若是沈书晴没有盖头,便可以他一身墨发披散在肩头,瞧见他若隐若现的莹白锁骨,以及他鼻尖挂着的晶莹水珠,还有那纤长睫毛下的目光灼灼的凤眸,有着难以言喻的魅惑之感。
尽管看不见人,却也听得见他步步逼近的步伐,男子深沉的呼吸渐渐靠近,女子小手开始微微发颤。
陆深瞧见她发抖的之间,忽而勾唇邪异地一笑,“瑶瑶,你在害怕?”
窘迫被窥破,又瞧见男子渐近的影子,沈书晴攥紧了膝盖上的喜服,哆哆嗦嗦,“我哪有,我,我为何要害怕?”
“你是我丈夫,我为何要害怕你?”
倏然,她惊呼一声,陆深架住她的胳膊,几步将她抱至墙边,一手将她的双臂按在头顶的墙壁上,而后他另一只手缓缓揭开盖头,眼里似有火苗,肆无忌惮燃烧着她的眉眼,鼻尖,唇瓣,再往下,不多时,他眼中迷雾渐起。
“你害怕我?”
“还是害怕这种事?”
大约是后者,沈书晴只顾着摇头,并没有回答他的发问,也来不及回答。
只听阵阵裂帛声起,沈书晴想要捂住甚么,却刹那间就只剩一件雪色抹胸,半遮半掩着婀娜的身躯。
他竟是直接向雪软吻去,羞得沈书晴一个满脸通红,偏开脸去用脚去踢他,“爷,你这是醉了吗?”
方才他一进屋,便是浓重的酒味,想来是喝多了,才这般不着调。
自从沈书晴失忆以来,陆深待她皆是温言软语,何曾像今日这般急切没有任何耐心,定是他喝醉了的关系,沈书晴如此在心里替他解释。
陆深并不理会她,只捏住她送上门的玉足,从下欺负到上,在女子声声的告饶中,很快便抵达秘境森林,只稍微一欺负,便叫女子身子软得一塌糊涂。
“爷,妾身身子弱,还请爷多加怜惜。”
沈书晴脑海中闪过一幅又一幅的避火图来,却都不及眼前来得兵荒马乱,只得无力地耷在他的怀里,低声求饶,盼能多一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