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姐身边不缺人用,贺雪有危机,还没有彻底做到不可或缺,她不愿意赶在关键时候休假。
她态度坚决,高石无奈,也只能依她。
“挺好的,那我提前跟你们说声恭喜。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再给你们添礼。”
高石笑着道谢。
顾明月知他夏天不结婚,心里便有数:“再过一两个月,我就会正式回来工作。到时候我给你放半个月的假,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
“不辛苦。”高石愧不敢当,一声不吭地“蹭”一下站起来。
他这段时间虽然担的责任多,但是工资拿的也高。拿钱办事,担不起一句辛苦。只是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总觉得有点辜负顾姐的期望。
“快坐,我还有事要跟你说。”顾明月也是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神情,朝他安抚一笑,不再铺垫,“秋天的时候,我想要让你南下去趟温市,可能至少需要一个月左右。这次去并不是进货,而是另外安排。”
进货的周期比较短,多是一星期到半个月之间。一般都是贺雪或杨振带队,而后另外挑几个人跟着一起。
但秋天那次肯定不一样,顾明月翻一下财报,有带着商场再往前走一步的打算。
“我的第一人选是你。但是这个周期比较长,如果要去的话,你就要做好颠簸吃苦的准备。目前这是我大概的一个意向安排,你下去可以跟家里人商量下,月底给我答复。”
高石点头:“是。”
听高石念叨了一下午,顾明月坐上车的时候耳朵都还有点嗡嗡地。
“怎么了?”
她低头系好安全带,看了眼闻酌,见他脸色不大对,兀自猜测了一句。
“煤渣厂生意出事了?”
闻酌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只是相处的时间久了,顾明月心细,多少还是能够观察到几分。
“没,”闻酌踩着油门,单手握着方向盘,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句,“生意好,有人坐不住了。”
闻酌的煤渣生意做起来了,对面的江家却坐不住了。闻酌做什么他们都能忍,但生意不行,那是他们一家子赖以谋生的饭碗。
张泽握不了度,事情就变得些许棘手。
“这样啊。”他避重就轻,顾明月也不会深挖到死。
他们都没有把烦心事带回家里说的习惯,彼此都太过要强。
“那看来是天凉了,有人要倒霉了。”顾明月逗他笑,兴致勃勃朝他开口,“老公,你知道天凉王破吗?”
“嗯?”闻酌余光看她一眼,入目就是她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庞,自己也忍不住舒缓了神色,“你先坐好。”
顾明月即使乖乖地端正坐姿,也挡不住她那张能说善笑的巧嘴,三两句话解释一个网络成语,留下了一车的欢声笑语。
上车不过三分钟,车内的沉闷一扫而光。
闻酌都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奇思妙想:“夸张。”
“不呀。”顾明月看向他,说地一本正经,“老公,你知道吗?我的毕生梦想就是等你以后飞黄腾达了,我就夜夜在你耳边吹枕边风。我看谁不顺眼,你就让他家破产。”
“你不觉得超酷超帅超男人吗?”顾明月坏心思,刻意憧憬,故意逗他。
闻酌:“……”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门道,闻酌做这么多年生意,没见过哪个愣头青能横空出世,跨着行业,光用钱就能让人一夜破产。
他认真回想下,还真没见过。
顾明月见他当了真,笑地更加肆意。
她知道这些,还是之前帮她做家务清洁的小阿姨,整天喜欢听。尤其是干活的时候,经常都是一边拖地一边听,顾明月偶尔下楼接水,路过听了两句,小阿姨都会羞红了脸。
顾明月以前体会不到这种乐趣,但现在看闻酌认真思考可行性时,却乐地不能自已。
一下午的繁杂情绪,消散殆尽。
相处至今,她在闻酌面前越发放得开,笑意简单纯粹,不掺杂其他。
闻酌从她弯眉的那瞬,就知道她故意做坏。
车停在家属院一侧的小路,借着人少,他解开安全带,附身亲她。
“夜里再跟你说。”
顾明月就不是个害羞的,伸着胳膊圈他后颈,追逐而上,拿贝齿轻轻地磨他嘴唇,细细呼吸打在他唇齿间。
“那,老公可要轻点。”
闻酌眼神瞬间就变了。
下一瞬,他长手一伸,就握着门把,顾明月开门的动作慢了半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