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顾明月把蒋翠的成交单放他手上,给他稍微施加了点压力,面含期待,“路你们丁总都给铺好了,争取超过她。”
沈因笑的张扬,正是最好的年纪,无惧无畏:“没问题!”
生意最怕的就是出现竞争,尤其是对手又是以沈因为首的年轻人,每□□气蓬勃的,又自带在丁祎加成。
每次与他们在重合的客户中相遇,蒋翠都很有压力。
走去商场递单子的时候,她还从高石那半隐半透地听到了沈因现在的业绩情况,紧迫感瞬间就来了。
江市的企业就这么多,她本来拿得准的也没几个,现下更是艰难。
也逼着她越发上心起来,恨不得十二分力地压上去。
每天早出晚归地跑,跟着和太太她们朋友转朋友的结交,连在家里受气的时间都没有。
一晃又一周,已经是小年了。
蒋翠跟自己助手晓琳再见后,就急往家里赶,时间已经很晚了。
而且冬天天黑得早,风又凛冽,迎着风,脸都被刮的生疼。
可她却还是一路小跑,担心自己家里面的孩子。
也不知道公婆有没有听她的,带着孩子们出去吃上一口热乎的饭。
跑的太急,也就没注意家门口停着的车。
一开家大门,就撞上了满面怒色的冯二钟。
“你跑哪儿去了?连个饭都不会煮吗?家里老的小的饿到现在了都!”他伸手就朝蒋翠糊了一巴掌。
蒋翠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到了门边,发出“哐当”地一声响。
客厅里的小女儿被吓坏了,喊着妈妈跑过来,抱着蒋翠的腿就开始哭。
蒋翠连摸脸的动作都没有,只把她放在身后,试图解释:“我今天约了高太太,走的时候跟咱爸妈说过了,让她带几个孩子出去吃点儿饭。”
“放你娘的屁,老子娶你就是为了让你使唤我爹娘的?连个饭都不做,趁早给老子滚到。”冯二钟骂骂咧咧几句,见她缩着脖子,才觉气顺了些。而后,脑子一转,又开始问询她。
“高太太?哪个高太太?他们家当家的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极其功利的人,所有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人都是朋友。
“家里做…”蒋翠想起高太太家里的生意,神情微凝,但当着冯二钟的面还是低头补全的话,“钟表的。”
“卖表的?”
蒋翠迟疑点头,冯二钟瞬间就怒了,再次扬起巴掌。
“你他妈的糊弄我呢?姓高的跟咱们家声音能有个半毛钱关系啊!你是不是拿着我的钱要出去学人家瞎嚯嚯了!”
“爸爸,别打我妈妈了。”小女儿鼓起勇气,扑上去抱着冯二钟。
差点没被冯二钟一脚给踹出去。
蒋翠自己挨打没什么,就是受不了冯二钟嚯嚯家里孩子。
“没糊弄你!”她扯着女儿衣服,再度把她放到自己身后,声音因惊吓都有些劈,“今天晚上就是跟高太太、闻太太她们一起吃的饭,高太太是中间人。你不是说想跟闻酌谈好关系吗?我,我就是听你的,努力搭着线啊!”
“闻酌她老婆?”冯二钟往下踹的脚一顿,不大相信,带着试探,“你还能跟他老婆扯上关系?不都说他老婆也很厉害吗?还说有个什么公司?”
跟闻酌相处这么久,冯二钟从来都没有听闻酌或者他手下人在外提过一句关于他媳妇的话。
乱七八糟的场合闻酌也不去,更不舍得把他媳妇带出来溜过。
藏的很好。
要不是偶然碰见过一次,他都有点怀疑传闻中的闻酌老婆是不是真的存在。
“是有!批发市场对面的商场就是他老婆建起来。”
“大卖场?”冯二钟也很吃惊,封建且保守的思想先入为主。
不用想就知道,那么大的一个商场肯定是闻酌花钱给她媳妇建的。
“对!”蒋翠抱着孩子,回答地很快。
冯二钟学别人的样子,摸了摸自己腕上的大金表,倒是没想到闻酌比他想的水还要深。
不简单。
“闻酌可是个不能得罪的,你以后就好好地哄着她媳妇,千万别得罪人家。”
“我明白。”
她答的乖顺,冯二钟倒又和颜悦色起来。
“赶紧起来做饭去,以后注意点时间。”
“是,是,我这就去。”蒋翠抱着女儿,艰难地从地上起来。
路过冯二钟,一刻也不敢停的跑去厨房。
客厅里的两儿子都被她婆婆管着,缩着头,不敢碰他爸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