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迫切地渴望,也会努力接受另种可能。
无关其他,,只因为月亮。
道理都懂,可闻酌现在还是不太能听这种话。
他皱眉,又亲了亲她。
“不是的话,就我守着你过,他自己过。”
都不是个小明月,还指着他能有几分耐心?
男孩都是摔打着长起来的,且大抵顽皮不堪。
早早地成年,早早地搬出去。
不要让顾明月太过操心才好。
“他自己怎么过?”
成年之前,总得他们管着。
要真惹出了个事,还真是难搞。
#这可是小反派#
顾明月微微怅然,离见小反派只有不到六个月了。
“看天、看命,看人和。”闻酌不以为意。
他能这么过来,他儿子也就能这么过来。
行至今天,爹妈没给过他什么,一身的家业全靠自己挣取。
那他儿子也不该指着能从他手里沾染些什么。
男人养老婆,天经地义。
养儿子,就有些牵强了。更别指着养到结婚,举全家之力供他娶媳妇。
不可能。
闻酌除了耳读目染的教导和成年前的供养,给予不了他额外的什么。
甚至如果他选择不上学,都不会养到成年。
他能给的,全都给了顾明月。
分不出来其他了。
至于那些钱财名利,死之前肯定给不了一分。死之后,也得看他媳妇花的还剩多少。
他素来坦荡,偏心向来公开透明。
不过,闻酌低眸,却见自家媳妇略带遗憾的眉眼,像是已经笃定什么般。
他微皱了皱眉,不太满意地开口。
“明天再给你买套首饰。”
“怎么?”
他话题变得突然,顾明月没明白他怎么提起买首饰的事,还笑着问他。
“闻先生赚钱了?”
闻酌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认真地看向她。
“留给咱闺女。”
他把手贴在顾明月手背上,和她一起盖在小腹间。
即使感受不到什么动静,闻酌还是放轻了语气,怕扰了他闺女睡觉。
“以后别想不吉利的事。”
“......”
顾明月没忍住笑起来。
闻酌,一如既往。
迷信的可怕。
“吃饭。”
闻酌拿着碗筷走出去,脚底踩着跟她同款的拖鞋,满身家居味。
早没了往日里端着的样子。
顾明月看了眼他的背影,很快收回目光,手再次覆盖在小腹间。
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稍感遗憾。
——
说是要去检查,也不是顾明月忽悠顾三丫。
出差前,因为赶车匆忙,她还是差了次检查。
虽然在外临时补过一次,但毕竟不是江市的医院。
不知根知底,也不是市级医院,顾明月心里没底,总觉得不踏实。
#雏鸟情结#
晚上洗澡的时候,她还想要跟闻酌提一嘴。
可一到床上,两人亲亲碰碰的,她也就没了精神。
顾着小家伙,都没做到底。
顾明月睡意袭来的时候,闻酌还在厕所。
她撑着眼皮等了会儿。但实在太困了,头止不住地往下点,一顿一顿的。
每次头点都底,都会乍然惊醒,有片刻的清醒。
顾明月突然想起闻酌说的这几天都没事。
于是,她便放下心来,缩进被子里,沉沉睡去。
明天吃饭前再跟闻酌说,顺便也不用他做饭了。
闻酌做饭,吃的是一种情,趣。
但明天可以出去开小灶了!
顾明月睡前还有些兴奋,结果第二天一早,她刚睁眼,彭姨就把饭做好了。
“明月醒了!”
卧室门开了条缝,彭姨每做完一项活都要走到门缝边,看一眼她醒没。
“姨,你什么时候来的?”顾明月还算注重形象管理,赶忙扒拉了下头发,看了眼自己着装。
她记得半梦半醒间,闻酌进来给她穿过衣服。
“刚来!吃饭吗?”彭姨见到顾明月就开心,恨不得现在就去厨房把饭给她端到手边。
顾明月踩着拖鞋,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笑吟吟开口。
“怪不得,我说我睡着睡着怎么闻见这么香?原来是姨您来给我们做好吃的。”
“就知道你回来了,特意看文来抠抠君羊八六一齐齐三三零四整理给你做的。骨头汤都是昨天晚上我提前熬着的,早上又热了下,现在喝是正正好。你要是嫌腻,我还给你煮了锅米汤,都熬出米油了,香香软软的,一碗喝下肚,一整天都是舒服的。”
“这么多?”
“还有呢,我听小闻说,你昨天是不是喝的豆浆?要是今天要还是想喝,我也泡好了豆子,一会儿我就拿下去让人卖豆浆的给咱打半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