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次次碰面,次次都下死手。弋在书中也曾得手过一次,当时魂线都已半数刺进了主角体内,眼见着就要成了,谁知道却被突然赶到的焦符打断。
这段剧情时,焦符粉狂喜,弋粉狂怒。
【这只白雀真tm烦,七十多章了!好不容易看到咱们弋要得手一次,这到手的天鹅肉居然又被截胡了?!这不河狸!】
【孩子头回得手,平时黑得跟芝麻糊似的眼珠子这会儿都亮了,就不能让孩子好好地尽兴地玩一回吗?就tm打断、打断。】
【唉……啥时候咱们浪漫的收藏家能收到主角的魂,点亮收藏图鉴啊(望天流泪。】
叶尤州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还在喝水,看到“浪漫的收藏家”这个形容后,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吓得边上病床的大爷心率直飙,他在一边连连道歉。
神tm浪漫的收藏家。
这狗血小说的评论永远能打破叶尤州的下限,焦符有人站,他还理解,虽然喜欢搞强制爱,但起码还算个人。可有人站弋,他就不明白了。
不明白的时候再看评论分析,就更想自戳双目了。
【理性分析,弋对小温的情感究竟是不是爱?大家都知道,“爱”这个词汇并没有统一的标准,每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更是各有不同。
首先说路别昔,对于路别昔来说,爱是尊重是不宣之于口却彼此深知并深爱;对于寇池,爱是死缠烂打也要拼命追上赶上,是例外是独宠;对于焦符来说,爱是拥有,是以夫妻之名共白头。
那么咱们弋弋呢?对于弋弋来说,死之前也许还是个正常人,可死后,扭曲之后,他究极的人生目标是炼制一只专属于他的、世间无二的魂奴。
小温成为目标后,弋一直在朝这个目标奋斗,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问你们,当有一个人把你当成人生目标,并费劲心思、满腔热忱只为将你藏在身边,不让旁人窥窃,是不是还挺带感的?一旦get到了偏执阴鸷攻的爽点,好像就出不去了呢~】
这论调,这描述,叶尤州保证他在路粉分析路别昔感情那儿看到过相似的描述,都走的一个路子。
不是,怎么看着看着,这个路粉还走歪了,改萌弋了啊?
这么东拉西扯的桃花线,主角还怎么好好走完他的复仇线,早日干掉檀阴啊?
叶尤州怒翻到主角乱杀的剧情,并怒骂去他们的大情种。
眼前的大情种神情幽暗地盯着血池中的灵果。
花船与席帘都已不见踪影,昏暗的石洞中,只水滴从石洞滴落的声响。
灵树上的灵果如沉睡的孩童般面容恬静,就像是吃饱喝足的小童犯困了打着盹般。
不知道是檀阴前只觉得古怪,知道是檀阴后,叶尤州手有些痒了。
今日乞巧,宜婚嫁,宜杀生。
关于拼不拼得过弋这回事,叶尤州倒没什么在意的。弋既没发现他,说明修为在他之下,虽说他不太能摸透如何应对魂线。但师门曾教,打得过就上,打不过就体面地走。
传送符能有命重要?生死关头,该用就得用。
可惜,叶尤州的剑还未出鞘,面前的灵果一刹那间同这一大片池子都消失了。
同他一起呆滞的还有一旁辛勤跑路的“上”字小鬼们,他们拿着琉璃瓶呆站着,既不敢开口问,也不敢擅自离开。
方才的血池如缩小的玩具般正窝在弋的手中,他托着这东西,“今夜够了,都下去。”
“是,大人。”
“上”字小鬼们得令后严整地按着来时的队形整整齐齐地端着琉璃瓶出去了。
叶尤州心如刀绞地眼睁睁看着那小型血池消失在了弋的手掌之中。
这东西还能可大可小,他着实没想到。
他只默然无语地想着,难怪书中僵人大肆出没,城池连翻沦陷时,也无人找到檀阴的踪迹,合着檀阴根本不是真身上阵,而是缩在了这灵果之中。
也不知这灵果何时能养出神智,当然,若是能赶在檀阴苏醒前就夺回来自然是最好。但眼下,显然是不成了。
一时半会儿也夺不走这血池,倒是师弟的安危更为紧要。方才那两只游魂吸了灵气,也不知道听了追杀令后,会不会察觉到异常,他还是先回去同师弟汇合为妙。
叶尤州已走到过道口,脚下的石地忽地变软了,踩下去沙沙的。
叶尤州回过头去,只见烈阳高照,方才昏暗无光的山洞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漠。
飞沙走石,黄沙如白浪掀天,漫天匝地,刮得脸生疼。
烽烟四起、鼓角齐鸣。压进的大军随着这漫天黄沙逼近,雄赳赳,气昂昂。
大军停在紧闭的城墙外,城墙内的将士死命抵住城墙,他们面容灰土,灰败得似是蔫了的茄子,与城墙外气概昂扬的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