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再……再憋憋吧。
又是一串小水泡冒了出来,叶尤州快要到极限,腰间的如虹剑“铮铮”响着。实在不行,便杀出一条血路,心下这个心思刚闪过,颊边突然一凉,他被捧住了脸,唇上送上来一温凉之物。
源源不断的氧气自对方口中输送过来,温自怜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着,如鹅绒般扫过肌肤。喜服在水中铺展开,如火烧天际,灼人眼球。
叶尤州一动也不敢动,他干巴巴地看着面前这张勾人心魄的脸,干巴巴地张着嘴,被动承受着,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接收器。
师弟……
莫非这是道侣的福利?撒了谎得来师弟氧气相助的叶尤州更不敢动了。
岸上传来伍劫后余生的声音,“多谢二姑娘抬手,我和漆只是扯扯嘴皮,哪还能真打起来啊。”
伍搭着漆的肩头,漆脸色有点黑,但也没甩开。
流蹲在潭边,对着水面以手作梳,理着一头茂密的秀发。
“对了,你们下一人入这水潭之中,那温自怜不是龙主血脉吗?这方圆百里的水池子都不能放过。你们谁水性好的,下去看看。”
叶尤州闻言心道,遭了。
不过他的手刚搭在剑上,就又听岸上的人兴奋道:“在那!看见他了!”
岸上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潭中有一物闪过幽光。叶尤州看见了师弟手指上戴的古藤戒,随即了然,他都忘了师弟还有这个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分.身戒了。
“快追,我就说在这闻到了那股子腥味。”
腥……腥味?
伍说的是师弟吗?他管师弟这样混着海盐又像是碳酸气泡水的清新味道叫腥味?
不识货,没眼见。
*
湿漉漉,黏腻腻。
上了岸后,叶尤州还没来得及施个清洁术,就被捏住了下巴,抵在了树上。
都已经上岸了,不需要氧气了,叶尤州还没说出口,口中就探入了一滑溜溜的物什,上颚被重重地舔了一下。
叶尤州瞳孔微睁,脊背一麻。
衣物紧贴在身上,潮湿地滴着水,少年抬着他的下巴,同样潮湿的身体和他贴的严丝合缝。
温自怜沾着水汽的睫毛似是被雨水压塌了翅膀的雀儿,闭着眼轻颤睫毛的模样纯情又动人。
可惜他亲的动作却并不那么温柔,他将人完全环在怀中,抬着对方的下巴,一下一下地含吮,近乎强势地将人逼退在树上。
被蒙头亲了个遍的叶尤州偏开头,他微喘着气,耳根子烧得通红,“师弟,你做什么。”
肩上多了一样重物,温自怜靠在他肩上,轻轻啄了一下他染上红霞的耳尖。
叶尤州打了个寒颤,少年的声音有些沉,在他耳边带起一阵水汽,“师兄没骗我,师兄的味道我很喜欢。”
……什么?
红霞蔓延,颈侧泛滥。
温自怜凤眸一暗,再次吻了上去。
骗人这活果然不好干,骗人是道侣更是一把双刃剑。现在,这把剑的利端朝向了自己。面前师弟的脸再次放大,叶尤州简直欲哭无泪。
“师弟……唔。”
“你先听我说……嗯……别咬了……”
叶尤州试着推拒,推拒不开,而且,他发现师弟好像不是在单纯地亲他,唇齿之间有一股浓厚的灵气自师弟那儿传来。
这股灵气如仙丹妙药一般,并且居然能顺着他的灵脉,一路抚至丹田处,似是春雨般滋润疏通着他体内灵脉。
这就是龙鳞的力量?他强行冲破境界意识,有些受损裂纹的灵脉被这股灵气所修复,身上的灵力也似不要钱地开始运转全身。
好一会儿,叶尤州才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腰间倏地搭上一根冰凉的手指,温自怜眸中闪着碎星,“师兄,我们双修吧。”
“不,不行!”叶尤州惊得险些没把树皮抠下来。
“为何?龙鳞已被我吸收殆尽,剩下的灵气于我无益,与其让其随着时间消去,不如以双修之法渡给师兄。”
温自怜有些不解,他微抿着唇,投过来的目光像是两簇火苗,“我们不是道侣吗?莫非先前未做过?”
师弟怎么这么直白。
这目光烧得叶尤州磕磕巴巴道:“师弟,我们还并未双修过。”
腰带一紧,温自怜眉间轻挑,“那来。”
叶尤州慌忙按住他,“是我练的剑法需纯阳童子身,因此,才……才未双修过。”
其实不是,但是他已经骗了师弟,再借道侣的名义与师弟双修,那他和那些垂涎师弟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偏偏他现在骑虎难下,还不能松口说不是道侣。
闻言,少年许久未动。
师弟莫非是在想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个道侣?叶尤州还没细想,腰间一紧,唇上又是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