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没有电工作不了。”
“说的也是。”
“你头上的包怎么回事?”乐束州透过他的刘海看见了并不明显的红。
“撞的。”
“你别告诉我你拿头敲钟。”
黎向微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个喜欢辩解的人,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行动。
他朝乐束州伸出手,对方赶紧往后躲。
“你干嘛?我不会抱你的。”
“我想拿你的头去敲钟。”
……
小道士拿出疗伤的药:“你们有伤就涂一下吧,我师父做的,很灵的。”
“不。”黎向微拒绝了。
“你手臂上怎么回事?袖子撩起来?”
因为试炼场情况危急,他们又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黎向微什么时候换了一件衣服都忽略了,不过发现他额头上的伤时,手背上露出来的伤疤就明显多了。
乐束州上来要扯他袖子。
“管好你自己吧,第二次涨潮可就要到了。”
黎向微后退了一步,乐束州硬生生把他的困意驱散了。
他伸手捏住了衣领,警惕地睨着乐束州,一分的禁欲,三分的欲擒故纵,还有六分的恶趣味。
“你什么表情,我能对你感兴趣?”
小道士:“喔……两位不要吵了,刚刚那阵风不知道从哪来的,万一以后还有呢,我还是做好打算吧。”
……
黎向微看向海边的方向,表情反而放松了下来:“来了。”
“什么?”
“定义的真实。”
……
话音刚落,城市似乎发生了震动。
众人几乎站不稳。
一只巨型章鱼冒出了一个脑袋,巨大的触手拍打着海水和沙滩,溅起
巨大的水浪,甚至泼到了他们的头上。
黎向微撑起了一把雨伞,成功避免了一场无妄之灾,水珠在雨伞上蹦跶了一会儿,重重地溅开,给队友们造成了二次伤害。
“你哪来的雨伞?”乐束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连他什么时候打开的伞都不知道。
黎向微指了指地上。
刚刚那阵风真是有趣,不知道把谁家阳台晾晒的雨伞都刮过来了,雨伞不容易坏,还能用。
众人:“……”
……
“这股风怎么这么奇怪,这群人里有会控风的吗?”
“应该不是这个道士做的。”
“难道人间这个时节会挂能把妖怪吹飞的风?”
“总不能是仙友干的吧。”
“这样的级别,起码也得是……”
“嘘……”
……
在祂们议论纷纷的背后,清商闭上了眼睛,开始打坐,只有微微变红的耳垂暴露了他些微的尴尬。
景和一直在笑:“没事,你想做什么做什么,还用得着顾忌其他人的看法?拿出一点和你身份匹配的气魄来。”
清商:“你说的,是,以权势压人……吗?”
“不是一个意思……”景和思考片刻,又无法跟他解释,道,“是我失言了。”
……
章鱼的突然袭击打断了他们的节奏。
“不对,难道怪物不应该夜晚有月亮的时候再冒出来吗?”张永昌问。
“原本就没有月亮,这个试炼场一开始就是黑暗的啊。”小道士道,“所以杨苏才说,月亮是欺骗吧。”
“问题来了,杨苏人呢?”
……
在这座城市一栋写字楼里,杨苏看着眼前熟悉的事物,表情冷淡乃至冷漠。
电梯不能走,他便径直走上了八楼。
八楼是写字楼最高的地方,也是一家公司执行官的办公室。
在昨晚他看见的,那个夜晚里总是燃着灯的便是这个地方。
“杨苏——你这个疯子!”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
疯狂的对话似乎还在昨日。
杨苏站在办公室的门前,推开这扇门。
门内果然坐着他的父亲。
明明已经停了电,他却还是做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工作。
察觉到他的到来,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杨苏。
“杨苏……你怎么来了?不在学校?”
“来看看你,什么时候回家。”
“等爸爸忙完,就……”
一支圆珠笔插进了男人的心脏。
突然到来的致命的疼痛让男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就是这种眼神,像,又不像。
杨苏扯起和煦的笑意,走到男人面前,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用力。
“咔嚓”的声音响起。
男人的肩胛骨被徒手捏碎。
“为什么不叫我疯子了?”
“为什么不骂我了?”
“为什么……不怕我了?”
他一声声如同催命的恶鬼,捏碎了男人另一边的肩胛骨。
在他的如同疯子一般的诘问之下,男人的模样越发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