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搭档看着年轻警官满头是血,一脸凶恶地在别人身上摸来摸去的样子。
……惨不忍睹。
等他们救下了那个衣服着火的倒霉蛋后,才开始继续通讯。
“10-4,B队呼叫A队,人质初步解救到手,发现嫌疑人两名,还活着的搭档一名,完毕。”
年轻警官喘了一口气:“要不是我,你刚刚就死了。欠我两个月的午饭,我给你记着。”
搭档:“?”
你在这放高利贷呢?
*
她往下走去,抬头,她的搭档正在替她警戒。
看到她抬头,他对她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一切OK。
但就在她下到一半楼梯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传来了铃声。
是陆怡晴给她打的电话。
这里信号很差,她大概之前打过几个了,但她没接到。
陆怡晴在电话里没说话,电话那头有断断续续的嘈杂声,也许她是不小心打到的。
但她想要挂断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下一下的敲击声。
陆怡晴似乎在用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听筒。
她顿住了。
这是摩斯密码。
她现在不方便讲话。
下一秒,她反应迅速地举起枪。
砰——
对准了下面的墙壁开了一枪。
这个时候她的距离已经离他们非常之近,人的素质不可能这么好,近距离开枪都一动不动。
奇怪。
但陆怡晴不可能给她提示错误的信息,她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于是眼睛警察为了保险,空投了一瓶防熊喷雾下去,把盖子砸开,任它喷射。
这玩意别说是人,就连熊也挡不住。
但下面躺着的几个人还是没有动静。
不对劲。
她取出面罩戴上,下去查看了那几个人。
他们已经死了。
死亡的时间应该不长,尸体还是软的,没来得及尸僵。
她向上面的搭档打了个手势,示意下面安全。
他接到信号,立刻准备向其他人通讯。
她站起来,环顾着这个楼梯间。
很空,很大,很封闭。
虽然每一层都有通往主楼的门,但这里无疑是太压抑了。
所有的光源都来源于镶嵌在墙壁的灯,看不到阳光。
眼镜警察环顾了一圈,从座椅电梯判断这里应该是有个老人或者病人居住,座椅电梯现在的装置停在了一楼,说明这个人现在就在一楼,且已经出去了。
一楼的门上面的门锁生着锈且落着灰,说明并不常打开,而是最近,不,说不定就是今天打开的。
无线电里很快就传出了同事的声音。
“10-4,楼上一切正常,初步判断是个病人居住,发现多种医疗仪器和康复工具,房间的门是保险门,病人的防护等级应该很高。完毕。”
眼镜警察道:“10-5,有人从这里出去了,我猜刚刚在一楼二楼都找不到的人之前就躲在这个楼梯间里,他从这个门绕出去了,还带走了这个病人。完毕。”
“10-5,住宅的三层房间都是上锁的,我们需要破门而入查看情况,你先去找他们汇合。完毕。”
“10-5,我明白,注意安全。完毕。”
她咔哒一声上了枪栓,发现一楼的这扇门不是通往住宅内部,而是通往外部。
外面的草坪压出了两道车轮印子,从轮距判断,是轮椅之类的工具。
这个病人被人带走了。
她掏了掏装备,摸出了两颗烟.雾.弹和催.泪.弹,然后顺着印记跟了过去。
*
陆怡晴缓缓地抬起眼睛,发现市长不紧不慢地从外面走进来了,他推着一张轮椅,从破洞一样的大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
从他进来的位置判断,他刚刚能藏在哪里呢?
陆怡晴的目光落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安先生,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之前是躲在了他所在的那个楼梯间里吗?
原来市长之前一直都躲在那里。
怪不得没人能找到他。
不过既然市长能全须全尾地走出来,那么葡萄酒商安排给警察们的陷阱想必已经被他先一步地处理掉了。
她挂断了和眼镜警察的电话。
市长拔出枪,对准了安先生的脑袋:“让那个女人出来!她又躲在了哪里?嗯?她不在乎这个儿子了,是吗?”
葡萄酒商的脸色变了,他看着市长。
“我明明记得给安先生的房间设置了保险门,你是怎么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