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辆车很熟悉。
……和那位投资银行的首席执行官的车一模一样。
“他来医院干什么?”他们面面相觑。
然而问了医生,他似乎只是过来开两瓶很普通的止痛药,然后可能去了个厕所。
途中并没有干什么事情。
只是——
“止痛药在药店里就能买,有必要来医院一趟吗?”
两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首席执行官可疑,但问题在于人前几天刚给他们提供了信息。
最后得出的解决方法是: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但要对他多加关注。
至于那些不同来源的DNA对比,简直令人毫无头绪。
不过年度冠军赛很快就开始了,比起调查已有的线索,显然是保护潜在的受害人更重要。
这一天,眼镜警察正好也拿到了搜查令。
搭档对此有些遗憾:“这样你岂不是看不到比赛了。”
眼镜警察推了一下眼镜:“没关系,我可以看录播。”
顿了一下。
“如果你们在办完公务还有空闲的话,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要个签名?”
说完,她又敲了敲通讯用的耳机。
“保持联络。”
陆怡晴当然也领着魔术师和暴怒去买了票,一开始年轻警官不赞同他们去现场看比赛,但陆怡晴发誓自己不会乱跑,只是近距离地观摩A国的文化比赛,而且现场有那么多人,除非那个杀人犯能带着枪来无差别扫射。
于是年轻警官退而求其次,让举办方在比赛入口设置了安检机器。
有个女人带了把削苹果的小刀都被没收了,理由是赛场内有售卖的黄油苹果。
女人嘀嘀咕咕地骂着万恶的资本家进场了。
比赛快要开场的时候,陆怡晴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到了记者女士。
她就站在比赛入口的地方,和工作人员沟通着什么,然后工作人员领着她进入了员工通道。
陆怡晴戳了一个身边正在贩卖汽水的小贩,后者的回答是:“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了吗?那是记者,专门给这些赛场明星来做采访的,她当然有特权。”
可是记者女士不是已经退居二线了吗?
陆怡晴想起来她之前明明还是精神恍惚的样子,但是在后续警察描述的口吻中,她又那么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似乎半点都没有为自己的孙女的死亡感到悲伤。
当然,她没有去参加过萨琳娜的葬礼,无法看到那时候的情形是什么样的。
所以一切都是靠她自己来猜测。
但现在看来,她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悲伤,甚至还能开始自主工作了。
所以,陆怡晴真的很好奇。
……另外,她似乎真的是漏掉了什么细节。
陆怡晴这么想着,仍旧是礼貌地向小贩道了谢,顺道买了几瓶汽水。
与此同时,她听到年轻警官在耳麦里对搭档说:“喂,我刚刚好像看到那个首席执行官今天也来了,要过去问问那天的事吗?”
搭档道:“最好还是不要吧,没必要把人拉下水,就算他知道些什么,肯定也不会说的。”
陆怡晴听到这里,起身开始环顾四周。
赛场上人很多,于是她给旁边的男孩分了瓶汽水,询问可不可以借用他的望远镜,男孩愉快地答应了。
拿到望远镜后,陆怡晴很快就在不远处的位置锁定了首席执行官的身影。
陆怡晴挑眉,今天真是热闹。
她拎起剩下的几瓶汽水,费力地走向坐在他身边的姑娘,询问是否可以换座位。
姑娘拒绝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抢到的好位置。”
陆怡晴当机立断地把戴着墨镜的魔术师出卖了:“你看我的位置,那旁边坐着的可是知名魔术师,让给你了。”
姑娘好奇地探身看了看,下一秒,魔术师的墨镜已经被暴怒顺手摘下来了。
她已经对此见惯不惯,陆怡晴想干什么都行。
姑娘欢天喜地地坐了过去,顺道还把手里的热狗肠分给了陆怡晴一根。
陆怡晴顺势坐下,首席执行官有些不自然地挺直了脊背。
“这位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陆怡晴说:“没什么事,汽水喝不喝?”
“……”
首席执行官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了她几秒,于是陆怡晴真诚地微笑了起来。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他硬着头皮接过汽水:“……谢谢。”
暴怒在耳麦里评价道:“我早说过,你笑起来很渗人。虽然很好看,但还是很渗人。我欢乐谷效应都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