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是那位记者女士的孙女。”陆怡晴语气平静地说。
年轻警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是怎么认识她的,陆小姐?”
“不需要我认识,只需要魔术师先生认识就可以了。”陆怡晴说着,戳了戳魔术师。
魔术师小心翼翼地接过耳麦:“警、警官,这位萨琳娜小姐是我以前接受采访认识的朋友,她来邀请我的。”
年轻警官意识到这就是一个好机会:“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搭档坐上副驾:“那么另一个‘嫉妒’呢,你想过该怎么解决他了吗?”
年轻警官沉吟了一下:“昨晚的小罗姆克的尸检报告你看到了吗?”
搭档说:“我太困,还没来得及细看,怎么了?”
“小罗姆克的分尸方法和那个酒店卧底的警察的碎尸方法是一模一样的。”年轻警官说,“分尸的手法几乎是一模一样,包括分成几份、以及哪些部位的切除都很考究。”
搭档一下子坐直了:“你的意思是,杀死那个卧底警察的凶手和杀死小罗姆克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年轻警官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和他搭档了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他说出这个结论的意思就是有很大的可能。
“切口呢?利器呢?致命伤呢?都确定过了?”
年轻警官踩下油门:“大差不差。”
搭档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他愣了半天:“这不太对啊。”
年轻警官:“嗯。”
“这就是不对啊!按理来说,在杀死那个卧底警察的凶手应该是安夫人的人,因为除了她的人,还有谁会想要处理掉这个出现在酒店里的卧底警察啊!”
“可杀死小罗姆克的凶手,就算不是安夫人的敌人,也不应该和她在同一条船上啊!因为小罗姆克就是安夫人的人,杀死他的话,对她来说没有好处啊!”
年轻警官说:“也可能是他知道得太多,需要杀人灭口。”
“还是不对。”搭档否定了他的猜测,“如果是单纯的杀人灭口,那完全可以直接把他杀死肢解。干嘛又要在杀他之前长期囚禁他这么久?这么折磨他,我能想到的就是私刑审讯,或者有什么深仇大恨。”
年轻警官目不转睛地盯着绿灯:“确实。”
搭档几乎要抓狂:“别让我一个人发疯,你也应该和我一起头脑风暴才对!”
年轻警官沉默了一阵,慢吞吞地开口:“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好像漏了一个人?”
搭档愣了一下:“什么?”
“暴怒。”年轻警官吐出了这两个字,“随着案件的侦查发展,‘七宗罪’的真实身份一个一个地被剥开,但是你发现没有,我们对于这个‘暴怒’却一无所知,他好像消失了?或者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但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搭档想起来了:“是哦,你这么一说,的确是这样。那两个协同调查的外国警察也没提过这一茬。”
年轻警官在警局门口踩下了刹车,拉开车门:“不仅是那两个外国警察,还有那个外国女孩,我总觉得这位陆小姐不像我想得这么简单。”
他的搭档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她就是另一个和你讨论那件事的人,对吧?!”
年轻警官再一次无视了他的话:“只是讨论,并没有别的意思。毕竟她那里也有我们不知道的情报信息,配合调查是她应尽的义务。话说回来,那个‘暴怒’——未知的才是最危险的,只是我们现在对他毫无头绪罢了。他一定也和这些案件息息相关,迟早都会暴露出蛛丝马迹的。”
说着,他关上了车门,一抬头,看到陆怡晴正站在警局大门,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欢迎回来,警官。”
年轻警官冲她点了点头,一低头,他的搭档不知何时从副驾驶探了过来,他摇下车窗,幸灾乐祸地冲他眨了眨眼睛:“你说,她刚刚有没有听到你说话?”
年轻警官面无表情地把他摁回去,顺手把车钥匙拔下来:“多谢提醒。”
回到警署后,陆怡晴正在准备下午茶,她正在一圈一圈地给面前的几个甜甜圈浇糖浆,糖浆瓶子已经被她单手捏得快扁掉了。
扭头一看,魔术师和暴怒都用母鸡护崽的姿势护住了各自的甜甜圈。
很好,看来那几个甜甜圈是谁的已经不言而喻。
下一秒,陆怡晴已经笑吟吟地抬起头:“警官,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们叫了下午茶外卖,快来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