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告诉他的话,应该会好一点。
那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犹豫片刻, 道:“我们警长在调查级别更高的案件, 这位女士,你配合我们就行。”
陆怡晴道:“是那个缉毒局的卧底警察死亡案件吗?我觉得现在的案件和他也有牵涉。”
两个警察震惊了,因为这个卧底警察对外公布的案件信息是服务员失踪案,她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也是警长派过去的卧底警察?
心理素质看上去不错, 好像是有这个可能啊!
两个人看了看彼此, 犹豫片刻后, 点点头。
立刻就有人去通知了X市警长, 警长很快就迅速地赶来了。
他一进审讯室,就看到陆怡晴灰头土脸, 满身是伤, 头发参差不齐地坐在那里, 手上包扎得乱七八糟的伤口还在往外面渗血。
……要死要死要死。
X市警长倒抽了一口冷气。
就算那里坐的是一个犯罪嫌疑人,他也有接受医疗的权利。
这种不太人道的、帝国主义形式的做法, 要是被那群新闻媒体知道——
……不能细想, 不能细想。
(其实是陆怡晴自己说可以优先配合警方的, 因为她觉得自己受的伤不重)
他喘了一口气, 说:“你们倒是先安排她去医院接受治疗啊, 正好,我刚翻了一晚上的垃圾堆, 我也需要清理清理自己。”
他和他的同事们叫停了24小时工作的垃圾中转站的自动化处理,在垃圾山里辛苦地刨来刨去。
法医还在还原尸体的完整度,大部分已经还原得差不多了。
陆怡晴看了看那位X市警长,他看上去狼狈得和她半斤八两,一看就是熬了大夜,和厨余垃圾待得太久以至于腌制入味了。
因为缉毒局也有事情要干,而且谋杀案还是刑事科负责的,所以在没有确定那位卧底是被毒.贩谋杀之前,这事还得归刑事科管。
陆怡晴没有说话,她接受了这个安排。
虽然受的伤不是很重,但是有些皮肤已经被高温燎起了大颗大颗的水泡,存在感染风险。
她被警车带去了医院,医护人员给她处理了伤口,检查了肺脏,然后开了两瓶点滴和几盒药。
挂水的同时,陆怡晴有点无聊,于是就顺手点开了输液室的公共电视。
第一个台正好是新闻,一位美女记者正在紧急报导着火灾现场;
陆怡晴不感兴趣地切了,下一个台则是社会节目,主持人正在用一种朗诵调歌颂着谁。
视频里是新起的教堂正在给贫民窟和流浪汉以及一些社会底层的人免费发放的食物和毯子。
诚如他们所言,这个新起的宗教已经成了很多媒体追捧夸赞的对象。
屏幕上,那位传教士的面孔一闪而过。
他看上去温和、俊美,细白的手腕上挂着念珠。
很显然,这样一位好看温和的人能为教堂拉拢到不少信徒。
陆怡晴还没来得及切到第三个台,身后就响起了女警的声音。
“陆小姐!”
陆怡晴回过头,发现身后站着那位X市警长之外,还有女警和警官先生。
这位警长很明显是收拾过自己了,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
看上去和刚才那人是判若两人。
“陆小姐,你又受伤了。”女警叹着气,走上前来看了看她,“还好,不算特别严重。”
陆怡晴说:“你们怎么来了?”
警长说:“因为这两位异地协同调查的警官也涉及那个组织犯下的案件有关——你们认识?”
他在听陆怡晴这么提起的时候,就迅速地联系了他们。
从最开始负责的诈骗案,到现在的制毒贩毒、预谋杀人、传播邪.教(在A国存疑),这个组织已经牵涉了太多。
警官先生听到他的问话后叹了口气:“当然,是熟人了。”
女警说:“总之,这个幕后组织牵涉的罪行太多了,简直罄竹难书。”
消防、海关、交警、刑警、缉毒、网警——因为这个幕后组织犯的罪行太多,简直能把各个职能的警察全都调动起来。
就差森林警察了(如果他们还搞偷猎的话)
陆怡晴眨了一下眼睛:“死去的那个侦探——他是懒惰。”
女警沉默片刻,道:“那也就是说,除了暴怒、暴食和嫉妒之外,其他的罪都已经公开身份并死亡了?”
警长插话道:“等等,那他们为什么要称这位女士为‘忒弥斯’?”
女警言简意赅:“因为那个组织里的傲慢、贪婪都死于她手,色.欲和懒.惰死亡的时候,她也在现场作为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