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晴说:“我当然还有别的根据。”
她还想继续往下说, 却听到身后传来缓慢的鼓掌声。
“忒弥斯小姐,你是真的很聪明。”
陆怡晴回过头, 果然看到宠物店店长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笑眯眯的。
她手里还提着一个专门用来装爬宠的亚克力饲养盒。
趁着陆怡晴回过头分心的那一刹那,项链主人猛地抬起手重重地打向她的手臂,试图击落她握着的餐刀。
陆怡晴当然不会遂她的心意,她迅速地压下刀刃,将餐刀扎进她的肩膀,同时踩着吧台椅翻进吧台,刀刃顺着她的肩膀拧了一圈,项链主人惨叫了一声。
陆怡晴没管,迅速地抽出她别在腰间的枪支,干脆利落地收为己用。
宠物店店长目睹了一切,眨了眨眼睛:“陆小姐真残忍。”
陆怡晴说:“我可没切到她的大动脉。”
流血只是看着吓人,一时半会死不了。
她说着,甩了甩那只受伤的手,很疼,伤口崩开了,也开始缓慢流血。
陆怡晴想了想,从柜台那边抽出一瓶酒,开了两次没打开,干脆把酒瓶往吧台上一砸,然后托着底下的那个酒瓶底子,给伤口上倒了点酒,又给项链主人倒了点。
项链主人的惨叫声更大了。
陆怡晴:“忍一忍。”
不消毒容易破伤风。
她暂时还不想因为过失杀人进监狱。
做完这一切,陆怡晴才抬眼看向对面的宠物店店长。
她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在陆怡晴忙着对付项链主人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想要上来帮忙的意思。
“忒弥斯小姐就是用这种手段杀了傲慢、贪婪和色.欲吗?”
她惊叹道。
“真厉害啊。”
陆怡晴皱了一下眉。
“你们开会的时候,不是用面具滤镜和变声器掩盖了自己的身份吗?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死亡的?”
宠物店店长轻笑了一声:“当然是因为他们举行线上会议的时候都已经缺席了。”
她顿了一下。
“但我不确定暴怒的死活,他也缺席了回忆,但暴食却说他没有死。”
陆怡晴眨了一下眼睛。
“所以,你也是七宗罪的一员?”
宠物店店长微笑了起来:“你觉得呢?”
陆怡晴说:“我觉得不像。”
目前已知的七宗罪有五位,还有两位属于未知。
懒惰,嫉妒。
前者似乎并不怎么参与组织的内斗,后者是个左撇子。
但从她用右手拎着的饲养箱来,不太可能。
“但是,只有七宗罪才能知道七宗罪的存在。”陆怡晴慢吞吞地说。
因为暴怒提到过,只有他们七个人会举行定期的匿名会议。
根本原因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同时也提防着组织成员内部的叛变。
他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彼此联系在一起,但又时刻提防。
陆怡晴想到了暴怒的猜测。
她怀疑,傲慢——即画家威尼斯——之前,还有一代傲慢。
“所以我有一个猜测——”
陆怡晴说。
“你是他们中谁的继承人?”
宠物店店长的表情这下是真真切切地惊讶了。
她看着她,不说话,眼神像在看一个隐患,一个怪物。
她又猜对了。
“不太像是嫉妒。”陆怡晴说,“你看着不太像程序员。”
她之前去宠物店就注意过她,各方各面的,她的手上做着时下最流行的延长美甲。
大概是超过手指本身有1cm了。
“所以,是懒惰吗?”陆怡晴慢吞吞地问,“那两个教徒,就是他下令让你们帮忙杀的吧。”
宠物店店长没有说话,半晌,她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
“你别开玩笑了,甲和乙都是丙杀的,照陆小姐你的推理,我们和丙又不熟——就算她引导了丙杀人,丙也不会把杀人计划全盘托给她,我们怎么能知道丙杀人的凶器手法和具体的时间地点?”
陆怡晴看着她:“大概是因为,懒惰本身就是警察那一方的人?”
所以他能够确切地知道这些信息,并伪装第三件模仿杀人。
“是侦探先生,对吗?”
陆怡晴问。
宠物店店长已经不如之前那样气定神闲,她死死地盯着陆怡晴。
“你没有证据。”
“所以是侦探,对吧?”陆怡晴歪了歪脑袋,“我之前在他的动态里看到的事务所照片,和我去的时候看到的事务所,有些细节根本不一样。”
但它们却是同一天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