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还发了一个可爱猫猫的表情包。
陆怡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弯了一下唇。
“我明白了。”
结束和陆怡晴通讯的女警看了一眼正在对面盯着屏幕发呆的搭档:“你在发什么呆呢?”
警官先生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地嘘了一声。
紧接着,他分过来一个耳麦。
女警接过来,戴上,听到耳麦里传来的声音。
“鉴证科的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奇怪,他们发现死者的尸体上除了死者、死者丈夫和第一目击者的DNA以外再无其他的线索,是不是需要重新排查一遍案发现场。”
“死者丈夫的DNA?”
“对啊,他们是夫妻俩,身上有对方的毛发、皮屑之类的东西都是正常的——不过,这个组织样本未免过多了。”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身上关于她丈夫的头发组织未免太多了,就像在搞什么收集似的。不过根据这些头发外观和毛囊来看,应该都是自然脱落的,不存在暴力扯断——也可能她丈夫天生就有脱发基因的问题?”
“不太像,这些头发组织撒在她的身体各个部分,就跟胡椒粉一样均匀。”
“……谢谢你在我吃牛排堡的时候打出这个比喻。”
“我的意思是,这会不会是故意栽赃陷害,毕竟她的丈夫曾经家暴过她?”
“你的意思是,为了报复一个家暴的丈夫,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这不整个一大傻*吗?
女警听到这里,有些回过味来了。
她看向了对面的搭档,后者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两方警察的说话声在这一刻奇异地重叠到了一起。
“有人故意借着他家庭暴力的事宜,想要把谋杀她妻子的嫌疑栽赃到他头上去。”
陆怡晴按住了耳麦,毫不意外。
但是那个私人沙滩上每天都有游客访问,基本上到处都是脚印和各个游客的组织DNA,排查起来略微有些困难。
“但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些人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是亡灵节,大部分人都去过节了。”
“所以,那天进入沙滩的人应该本身就非常少,组织细胞脱落时间属于那个范围的,差不多就是那三个人了。”
“啊啊,好麻烦,沙滩上到处都是沙子和坑,还时不时地涨潮,还有那么多海鸥,凶得像强盗一样。”
“继续排查吧,另外,法医的鉴定报告出来了吗?”
“出来了,确认是被绳子勒到窒息而死的,不过这个勒痕有重叠的印子。”
“一般来说,是只有勒了第一遍但没勒死于是勒第二遍才会出现的痕迹。这说明死者并不是被即刻杀死的。”
“但死者没有挣扎过,这很奇怪,她的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指甲里一点皮屑都没有,法医也说她没有下药之类的痕迹。”
一般来说,濒死之人都会有本能的挣扎,怎么可能任由被人杀死呢?
“也就是说,死者和凶手很有可能认识?”
“不仅如此,她还纵容了凶手对她实施的杀戮?”
“这也太奇怪了,不是吗?”
“还有酒店里的那个被杀的CEO,查得怎么样了?”
“他的身上我们检测到了和他本人不同的DNA,大概率是属于凶手的,我们待会儿去一趟酒店吧,把所有人的DNA全都搜集一遍看看,这可是个大工程。另外,我们要重点关注一下那个魔术师,虽然他被捅了十几刀,但是医院里的医生说他的伤口都很浅,极限反杀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说着,耳麦里传来整理资料、敲打键盘的声音。
陆怡晴打了个呵欠,关掉了耳麦。
这个时间点,酒店的自助早餐已经结束了,服务员开始忙忙碌碌地进入餐厅,准备打扫。
陆怡晴起身,正准备离开,然后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安夫人。
她的嘴角挂着平和的微笑,看上去很从容,正在向酒店经理询问宴会的主题花朵是否可以更换成矢车菊。
看到陆怡晴路过,她便友好地微笑了起来,像一个友善的陌生人那样向她打了招呼。
“早上好啊,小姐。”
陆怡晴道:“早上好。”
“这么久以来,我们似乎还是第一次见面呢。”安夫人语带关切地问,“你还好吗?生活得还算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