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们在电梯前分别,因为咖啡馆店长作为被邀请的客人,住在上一层,所以电梯前只剩下了陆怡晴她们一帮人。
女歌手在这个时间段想起了之前被自己忘了的那茬,低头翻了翻手机。
“奇怪,A国的娱乐板块新闻也没爆出来那个电影制片人最近有什么新电影的预告啊?她是怎么知道那个姑娘就是他的女主角?”
陆怡晴道:“我们之前在游轮上的教堂里碰到过,那个时候,电影制片人告诉过我们的。”
女歌手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这样啊。”
她本身也不在意这个,只是有点小声地问:“陆小姐,那你觉得那姑娘知道电影制片人是影视城皮条客这回事吗?”
她看那姑娘挺正义,挺义愤填膺,为那电影制片人鸣不平的样子,有点迟疑要不要告诉她这回事。
陆怡晴想到了电影制片人的手指摸过了她的肩膀,而她没有拒绝。
她语气平静:“也许她是知道的。”
女歌手于是怏怏地哦了一声,她向陆怡晴道了晚安,准备回去睡觉了。
陆怡晴看向了旁边的小助理,后者摊了摊手:“能理解,但不高兴。”
毕竟她向来看不上那个电影制片人。
陆怡晴想。
女歌手之前从来都没有在娱乐板块见过小演员的存在,所以她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呢?
她点了一下头,向她们道了晚安。
回到房间里后,她摁住了耳麦的开关,听到那一头传来嘈杂的声音。
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已经回警局了。
耳麦里传来了画家养父暴怒的声音:“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杀我的妻子!我是清白的!”
警员A说:“但你确实拿不出你的不在场证明,告诉我,你在那个时间段做什么?”
画家养父的声音透着隐隐约约的怒气和疲惫感:“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我在酒店里睡觉,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警员B说:“但酒店的监控很凑巧地坏了,而且你没有人能够证明你的不在场证据,所以我们不得不问得详细一点——这是你平时养成的生活规律吗?”
这么早就睡觉,这是养生还是修行还是提前进入老年生活呢?
画家养父问:“你什么意思?”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把你手上的运动手环和配套的软件给我们看一下?”警员A说,“让我们检查一下你的生活规律是否真的是每天晚上七点开始睡觉?”
画家养父似乎僵住了,半晌,他才道:“我凭什么要让你们检查这个,你们这是侵犯我的隐私!”
“但如果你拒绝我们的核查,我们将合理怀疑你的杀人嫌疑。”警员A说,“毕竟先生你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画家养父冷笑:“你们的调查?那么那个奸夫呢?”
“他也同样在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员B说,“说实话,他和你的妻子有背徳关系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请你不要再有这样抵触的情绪了。”
画家养父冷笑道:“你们只是看他是个出名的电影制片人,怕得罪他吧?我的律师已经在坐着飞机赶来的路上了,你们到时候可以和他谈!”
警员A道:“那么在那之前,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让我们为难。
话虽如此,他还是稍稍缓和了语气。
毕竟鉴证科那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们只是采取温和性的询问手段。
一旦后续他的律师过来,肯定又是一堆麻烦。
陆怡晴没法听到电影制片人那里的消息,于是只能暂时作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女警给她发了个消息。
“陆小姐。”
陆怡晴回:“我在。”
“你之前让我查过的那个小姑娘,我已经托人查到了,她的档案除了近年的那一份,在福利院里的之前年限里都没有记档。”女警打着字,“但我的一个同事在福利院旧址的历年合照里发现了另一个不同名字的小姑娘,她的照片,和现在的这个小姑娘长得很像。”
准确地来说,是一模一样。
翻到相册那一页的同事心里咯噔一声。
大概是那些人销毁了人证物证,但是偏偏忘了这个东西。
陆怡晴安静半晌,正打算想想该怎么回,突然看到女警又发来了消息。
“那个时候的她,是叫圆圆。在那个时候就被领养过一次,福利院里年纪大的工作人员都以为她现在应该长大了。”
陆怡晴问:“没有人发现过异常吗?”
“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有很多。”女警说,“更何况,福利院的条件有限,只能安排简单的体检,那种进一步的基因检测似乎无法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