榎本梓连忙打开店门,把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小孩带了进来。
“你好,我叫卡斐。”坐在卡座沙发上的混血男孩嘴角一弯,笑吟吟地,“卡斐·里德尔。”
安室透把一杯温度刚好的热可可送到他面前,柔声问道:“先暖暖身子吧,外面这么冷穿成这样出来会生病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
他说完,忽然看见面前自称卡斐·里德尔的孩子表情一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惊异。
连伸手过来接他手里巧克力的动作都有些犹豫,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味道。
“怎么了吗?”他笑容不变。
“你好温柔,我不太习惯。”接过那杯热可可,男孩看了眼面前的服务员,十分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说完,他好像受不了一样,还抖了抖。
安室透:?
刚才也不能算是温柔吧,只是对待小朋友基本的友好态度而已,只要是对小孩算得上友善的人不都会选择这种态度吗?
公安警官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恰在此时,刚才排队去卫生间洗手的三个孩子回来,坐在了卡斐对面。
小岛元太指着他喊道:“是你,刚才在公园的那个男生!”
“你刚才在公园?”安室透想了想米花公园到咖啡厅的距离,“公园到这里也不近,家长送你过来的吗?他们现在在哪里?”
“不是,我自己过来的。”卡斐抬头冲他一笑,“我昨天被丢出来睡公园了,老在公园待着也没事干,就来这边看看。”
安室透/江户川柯南:“……”
等等,你笑着说出了什么可怕的话啊?!
“睡、睡公园?”被这么大的信息量一砸,小侦探变成豆豆眼,整个人晕晕乎乎地。
黑发男孩点头:“我的监护人不要我了,他说我老给他惹麻烦,我就从房子里出来了,但是没有钱,只能先去公园睡觉。”
……听上去怎么像离家出走,应、应该是离家出走吧?怎么会真有人把一个小孩在秋冬赶出家门啊?!
“卡斐是在离家出走吗?”吉田步美想了想,问道,“说不定卡斐的爸爸妈妈现在也很着急,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有的时候我妈妈生气的时候也会说重话,但其实他们很爱我们的,不是真的想赶我们走。”
卡斐:“我没爸妈。”
吉田步美:“……”啊啊啊啊
江户川柯南艰难地开口:“那个,监护人的话也……你现在的监护人是?”
“喜欢穿一身黑,长发,头发是银色的。”他比划。
安室透/江户川柯南:“……等等!”
等一下!这个形容怎么这么有既视感,等等——!!!
几乎同时,两个人的脑袋里都浮现出一个穿黑风衣、戴礼帽、冷酷无情的银发杀手形象。
不会吧……哈哈,应该……不是吧?琴酒那家伙怎么可能会成为别人的监护人。
不,也有可能,如果是什么重要成员的孩子,而组织需要通过控制他们的孩子来达成某种手段的话,可能就会先让琴酒养着。
“……还有什么其他信息吗?”
“他喜欢吃巧克力棒,剥板栗剥得贼溜,勤劳奉献爱岗敬业。”
好,确定了,不是琴酒。
琴酒吃巧克力棒剥板栗?开什么国际玩笑!
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继续专心解决离家出走的问题儿童事件。
小侦探被刚才琴酒叼着巧克力棍剥板栗的形象创得头晕眼花,伸手进行了一整套的海獭揉脸动作,才继续询问:
“监护人的话里面可能也有误会,他当时是怎么和你说的?可能只是太生气了……”
“我想想……”卡斐思索了一番,模仿得惟妙惟肖:“闭嘴,别摆出这幅表情,恶心死了。滚,反正你也死不了。”
吉田步美/小岛元太/圆谷光彦:“……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这不是,正常家长生气的时候可能会说出的重话吧?
榎本梓气得叉腰,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则陷入了另一种沉默。
怎么办,从这种说话口气来看,怎么又有点像琴酒了。
“请问,发生了什么,那个监护人说出这种话……?”榎本梓颤声询问。
“监护人每天工作很辛苦,我努力做了饮料想让他开心。”男孩用双手撑着脸,神色恹恹,“但是他喝都没喝就把饮料都倒掉了,说我只会添乱。”
“你还有其他监护人吗?”金发男人十分头大,他伸手按了按眉心,“比如亲戚之类的。”
“有,有好几个哥哥。”说出最后那个词时,不知名的笑意在男孩脸上一闪而过,又很快变回之前的样子,“金发的,黑色长发的,黑色短发的,都有。我有自己没法解决的困难的时候都会去找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