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斐也不恼，他继续用薯条沾麦旋风吃，用麦乐鸡块沾麦旋风吃，用汉堡沾麦旋风吃，吃出了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美。
五条悟笑了半天终于笑够了，他往椅背上一靠，一副妈见打的嚣张大爷坐姿，用左手挑开眼罩，露出了一侧的眸子。
没有任何颜色可以类比，连最名贵的钻石在那只眼睛面前都黯然失色。
卡斐拿麦麦脆汁鸡的动作瞬间顿住。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
“你既不是人，又不是咒术师，更不是咒灵。”六眼注视着面前的人，扫描着这具和人类无异的躯壳，五条悟笑容不变，“当然，以正常标准来看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很有意思。总之，这样一来，我们就达成合作了？”
“不，我后悔了。”
卡斐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的炸鸡，斩钉截铁，“我是资本家，这个合作里只有我在出咒灵出咖啡，你必须给我满意的筹码来交换。”
五条悟重新戴好眼罩，撑着头笑道；“筹码？你想要什么？”
“给我拍广告宣传照。”卡斐语速飞快，“拍了我就把咒灵给你，想怎么安排怎么安排。”
他停顿片刻后，露出资本家微笑：“一个人拍摄获得咒灵使用权，再找一个人来我就让实验室研究新咖啡品种。”
“新咖啡品种？”
卡斐哄猫：“一口下去世事难料的口味哦，每一次喝都像是在玩俄罗斯转盘，持久留香。
如果烂橘……咳咳，如果有人干了太多亏心事的话，只要喝一口就彻夜难眠，如果这个人年纪还大，那就更可怜了。
每天晚上前半夜梦见祸害过的人都来梦里找自己，后半夜梦见最在意的东西什么金钱权力生命啊全离自己而去，比死亡还要痛苦一万分的体验。
一把年纪居然天天做噩梦睡不着觉只能躲在被子里哭，呜呜，好可怜哦～”
他笑眯眯地重新开始用鸡块沾麦旋风：“哎呀，我不是咒术师也不太懂，但是如果再往里面加点诅咒什么的，要是不一直喝就会越来越痛苦，那就更可怜了呐~”
五条悟拿起电话：“喂，杰，过来和老子拍广告！”
.
【330】
刚给二年级学生上完体术课的夏油杰：“……”
啊？
第52章
【331】
几十分钟后，卡斐又开始做法。
“什么口味都可以定制。”他将面前的薯条推到新来的模特面前，如同交接什么特级咒具一样慎重，“用特殊蔬果汁和酒精，按照一定比例调和，就能做出沾了呕吐物的抹布一样的味道。”
对面，留着奇怪刘海的男人拿薯条的动作顿住。
“自己的痛苦固然可怕，但烂人的毫不知情更令人惊心！”他恶魔低语，“夏油先生，自己淋过雨就得把路过的人的伞都折断啊。”
夏油杰呼出一口气，接过了和薯条一起递过来的文件。
“快点签嘛——”五条悟无聊地在旁边晃来晃去，把麦当劳的椅子当儿童木马骑，“反正有我和你一起。”
“不看完再签，说不定我们两个明天就一起在南非挖矿了。”话是这么说，但连脑子不好的高层都不会傻到在这种文件上动手脚，夏油杰草草一翻，确认了双方要付出的代价。
卡斐——提供咒灵，制作咖啡。
他和五条悟——当模特，拍广告。
对方出钱出力，他们出卖□□，但看五条悟兴奋的架势，他对当模特这件事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去拍。
夏油杰利落地签了字，把自己这份文件和好友的叠放在一起。
“合作愉快~”卡斐笑眯眯地接过两份文件，递给身后戴着口罩的黑发男人。
诸伏景光满脸社畜疲惫。
仍由谁突然被安排加班，跑几条街去打印老板发过来的合同再送去最远的车站麦当劳，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而且他的广告在大屏上投放了三天，不戴口罩实在没法出么。
“hiro，帮我取餐——”卡斐看了眼手机，把取餐号拿给对方看，然后才重新转向面前的两人，“回去我就安排实验室开始研究新咖啡，它……它在哪儿呢？”
五条悟指了指不远处。
他的视角里，那种猫猫咖啡咒灵正趴在餐桌上，扑自己的触手，玩得不亦乐乎。
卡斐只能看见空桌子，他觉得自己该买个戴上就能看见咒灵的咒具了。
初为人父就要面临骨肉分离之苦，他擦了擦眼角：“好好对我的崽，它饿了就买酒浸咖啡给它喝，渴了就买酒浸咖啡给它喝，让它常给我打电话……”
“BOSS，餐取好了。”
“芜湖！走了！”刚才还泫然欲泣的人立刻调转轮椅，全心全意扑向自己的套餐，“你们加油，拍摄的时候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