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日班的大叔抽出电话下面的号码簿，拨通了那个可能是唯一目睹了小孩从警局里出来的人。
除了眼神不好的老奶奶外。
另外一个大叔索性也不睡了，一口一口嘬着滚烫的咖啡提神，他之前有听说过这个案子，但他没想到能那么精彩，还查到他们警局上来了。
“喂？老王你现在忙吗？不忙啊？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上星期天你有没有见到两个小孩从我们局子里出来？啊？性别？”
保安求助的看向旁边的齐意。
“两个男的，一高一矮。”
“两男的，一高一矮，对对对，有啊？你确定没看错？啊好的好的。”
“问他知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的。”
“你知道他们来做什么的吗？不知道，啊好的好的。”
“没事了。”
“没事了，谢谢啊，祝你早生贵子和嫂子百年好合啊，份子钱都给你包好了。”
“会不会是来找他们父母的？毕竟他们父母是这里的警察。”一杯咖啡下肚的保安精神抖擞，试图加入群聊。
“他们父母都不知道他们出门所以这个理由排除。”已经确定目标的齐意转头就走，现在就差动机了。
在餐厅点了一杯咖啡无限续杯坐了一个上午，齐意终于等来了钟焕声他们。
“问到了？”
“问到了，不会是他吧？没有理由啊。”在小巷里面跑了一个上午问的口干舌燥的钟焕声抢过齐意面前不知道续了几次杯的咖啡一饮而下，不爽的咂咂嘴，“怎么这么小啊！老板来一瓶大瓶可乐！”
“他的理由是什么，他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啊？”隐隐约约感觉触碰到真相的萧傅制托起眼镜，他不敢相信是那个人做的。
“事实都指向他，你们信不信有关系吗。”在服务员问他还要不要继续续杯的时候齐意嫌弃的把钟焕声喝过的杯子给了服务员，重新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动机的话，马上就有了。”
就像是为了回应齐意的话一样，下一秒，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走进王英的办公室，因为这场闹剧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次王英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摸鱼，而是坐在了壁炉前方的沙发上，手机正在播放《名侦探柯南》里犯人专用忏悔曲。
“你们来了啊，知道凶手是谁了吗？”王英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笑容都没有变。
齐意毫不避讳坐到王英对面的沙发上，交叠起双腿，“王警长是准备好忏悔了？”
“我做了什么要忏悔呢？可以和我详细说说吗？”表情没有丝毫破绽甚至笑的更温柔的王英关掉了bgm，一脸“开始你们的表演”表情。
“我来给王警长讲个故事吧。”不久前接到了头儿电话已经什么都清楚的萧傅制站了出来，他走到齐意旁边站的笔直，声音不卑不亢。
第73章
五年前五个孩子只是沾上了血迹并没有被感染,但因为民众的偏见和无知走向了人生的终点。
决定他们命运的是七个警局里最德高望重的队长，他们五个人是赞成票，两个反对票。
在之后的一年里,两个投反对票的家长因为网络喷子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不得不请长假休息在家。但他们没有被这点困难吓到,为了证明他们的决定是正确的,为了证明五个孩子的无辜，他们休假在家的一年里,两个人找了很多证据甚至不惜花很多精力和科学家一起做研究,有时候三天三夜都不合眼。
最后他们和科学家发现皮肤上沾染血液并不会感染,那五个孩子是无辜的,这让他们欣喜若狂,他们觉得自己的付出是有价值的。这场发现导致人民的舆论再一次一边倒，他们痛骂着当时投支持票的五个家长,骂他们没有心,没有感情,也骂当时警长看走眼，怎么会挑这种警员当队长，警长当时也没阻止根本就是冷血无情。
这场闹剧一年后因为警长的压制才慢慢平静下去，但是留下的阴影是已经抹去不了的了。
就像阿尼娅的妈妈一样，在喷子的影响下，她每到那一天都神经兮兮的，一天都不敢合眼,一合眼就是五个孩子的质问,周围还夹杂着群众的唾骂声。
五年后,策划了很久想为自己孩子报仇的夫妻开始行动了，他们借鉴了很多电影的手法伪造了证言,当天，警长收到了五个孩子失踪的消息。
她开始计划自己的报仇，她想要找那两个投了反对票甚至还加速了研究的人报仇，那么应该怎么做呢？她想到了，就和那失踪的五个孩子一样，把他们也扔到铁丝网之外就好了。
上个星期天，警长把两个孩子接到了警局，应该是用他们的父母为理由或者其他，两个孩子认识警长，知道她是父母的上司也就没多想便来了。说了一会后她让孩子回家，在他们出去不久后她开了一辆警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