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甜的你就不蛀牙?”齐意也没有把手伸回来,他弯曲手指挠挠陆晨卿的手心,挑眉说到。
“我不是......”陆晨卿被挠的心痒痒,赶紧握住那双胡作非为的手,十指相扣。
“我一天吃那么多甜食我的身体也不能吸收其中的十分之一。”
“诶?”
“我妈很年轻的时候就生下了我,而且是早产,所以我落下了一身病。”
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齐意的语气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这个病也是小时候查出来的,医生说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让营养不良的我多吃甜的,刚好我也爱吃。”
他微微抬起头,凝视着面前震惊到说不出话的大男孩,随后自嘲般的嗤笑了一声,“除了这个,我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不少。所以,你还要继续喜欢这个破败不堪的我吗?”
回应他的是一场长到快让他窒息的深吻。
“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的你我才不会放开。”
被吻到喘不上气的齐意捶打背才放开他的陆晨卿继而亲着他的嘴角说道:“出去后我们去做个检查,治得好的我们把它治了,治不好的我来照顾你。你想吃甜的我去学,你感受不到我来替你感受。宝宝你没有破败不堪,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完美的。”
“......花言巧语。”
“可是你吃这一套。”
灰蒙蒙的天空透进一束阳光,就像裂了一个口子一般越来越大,最后整个阳光普照了大地,融化了原本的冰川。
破土而出的种子迎着阳光盛开出了一片花海。
那座围墙彻底倒塌了,外面的世界五彩缤纷。
既然你不愿意放手的话,那我也不放了。
发现小孩变成丧尸的地点是在一个没有什么人的铁丝网处,别说人了,外面的丧尸都很少。
那为什么会被人发现,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这锅系统背。
“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把小孩从这里扔出去吧?”
用手做比例的陆晨卿丈量了一下他与最高铁丝网的距离,然后脑海里模拟一下如果是他,手里一个三十多公斤的孩子,他能不能扔出去。
答案是否定的,铁丝网有两米多高,而小孩子就算被迷晕了也是有三十多公斤,想要徒手把他们扔出去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什么扔铁饼奥运会冠军或者满身腱子肉的人。
“梯子。”观察铁丝网附近的齐意在不远处的土地里发现了四个正方形的痕迹,前两个正方形抵在铁丝网的边缘。
也看到痕迹了的陆晨卿望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藏梯子的地方,“这附近也没有五金店或者房子可以给他藏啊,可能被他藏在远一点的地方也可能随身携带。”
铁丝网一百米外才有建筑,而且都是上了锁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的仓库,其余都是泥土地。泥土地上有很多整齐的车痕,按照前方看守哨兵的说法应该是他们哨站军车和补给车的痕迹。
“这里没线索了。”齐意站起身最后环顾了一圈四周,已经没有别的线索,也没有铁丝网被破坏再补上去的痕迹。“走吧,天快黑了。”
“好。”
陆晨卿自然的牵过旁边人的手把两只手都揣进羽绒服口袋里,两个人慢慢悠悠往旅馆方向出发。
“有五个孩子是在家突然消失,还有两个是在回家路上?”
围坐在酒店餐厅壁炉旁边的餐桌前,陆晨卿对着大家搜集来的情报进行整理。
他拿起两张在左上角写了大马路还用红笔圈起来的照片,疑惑道:“先不说五个在家消失的没有目击证人,两个马路上被人绑架总该被人看到吧?”
“没有证人,没有任何目击者。”
负责调查两个走在马路上就消失的钟焕声和萧傅制痛饮两杯起泡酒,哭诉道:“头儿你是不知道啊,我一进门那老母亲就拉着我的袖子痛哭流涕悲从各方来,整整一小时啥都没问出来光在哭。”
陆晨卿不以为然,“so?”
“要不是我和她一起哭共感感动了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完全没有了品尝酒的心情,喝水一样“吨吨吨”灌完一高脚杯起泡酒的钟焕声摸摸自己的眼眶,“我现在眼睛还是红的!”
“共感感动别人,他这是什么逻辑?”嚼着法棍的陆晨卿悄悄撞撞旁边正在抹果酱的齐意,一脸好奇,“不应该共感一起哭到黎明吗?怎么就停下了?”
抹完蓝莓酱,齐意把吐司一下塞到了陆晨卿嘴里试图让他闭嘴,“狗屁不通的逻辑,有线索就行其他别管。”
“我也没好到哪去啊!史铁柱他爸爸史钢柱说一句拍桌子跳起来一下,要不是他老婆拦住能拿把菜刀架我脖子上。”说到底都是泪半天都心惊肉跳的萧傅制摘下眼镜拂过不存在的眼泪,恸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