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微光有些不妙的感觉。
哑女瞥了陆栖远一眼，走到他的身边。
“当你们通关后，哑女就会被回收。可只要你选择献出一位小小的无关紧要的玩家给她，她便能继续存活，你会如何选择？”
陆栖远抬手，除微光外，所有玩家的灵魂被迫从体内脱离，他们在空中目视着这场选择。
“这是怎么回事？”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就那人没出现这种情况！”
不知情况的玩家开始惶恐，他们将过错责怪在微光身上。
陆栖远张开双臂，朝微光展现人性的恶：“你看，不知情的他们只知道埋怨你，而当知道命运掌控在你手中的时候又会放平姿态去巴结你。可哑女不同，若是你选择了她，她会赠予你一件小小的礼物。”
微光将符纸尽数掏出，将它们甩出。
一道屏障挡在陆栖远面前，符纸的伤害没造成丝毫作用。
陆栖远摇摇头，无奈道：“真是的，别把我想的跟个反派一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10……”陆栖远开始了倒计时。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因为一个NPC献出人类？”
“9。“
”你不是说结局早成定局了吗，为什么一定让我选择？“微光朝陆栖远吼道，声音有些哽咽。
哑女朝微光一笑，扯下自己的一根绸缎转交给他。绸缎当中，还包裹着一把簪子和一包香囊。她微微张口，朝微光道：”谢……谢谢……“
”等等……“微光抓住哑女的手腕。
”……“陆栖远召唤出镰刀，当着微光的面砍下哑女的脖子。一缕死气上升，汇聚在陆栖远手中，”明明是满含怨气而死的女鬼，却不舍得伤害任何一人，可悲，可笑。“
回收哑女的任务已经完成，陆栖远再次朝微光微笑道：”我名白鹭，代我向你们会长问好。“
陆栖远再次当着微光的面消失不见。
第45章 记忆
陆栖远摘下面具，将这一团死气扔到一边。
【天启，我说过我没有挑逗玩家的乐趣，下次别再让我整这一死出。】
【你还好意思说，身为观测者，本不该干涉游戏，而你却擅自想修改哑女的结局。】
【看见她死成功了我很嫉妒，陪我一起寻求死亡的朋友又少了一个。】
她忍耐无尽的循环，只为寻求这一天。这是她所想的结局，死亡是她最终的归宿。
微光这边，副本还未结束。他们需要得知哑女的秘密，也就是将副本剧情的前因后果推断出来。
微光联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缓缓开口道：“我大概知道了。”
白衣女子之前没有否决他的问题，也就是说那根尸骨就是她的爱人。
地底的尸骨，焦褐的皮肤，烧毁的贾府。
微光朝着那座宅邸走去，寻着出来的路径在一片房屋残骸中找到哑女的房间。
红烛燃……蜡烛的火星点燃了易燃物体，一系列反应使大火烧起。
哑女的后颈有着鞭痕，又与贾府公子手中的长鞭对上。哑女在惧怕他，又对他充满怨恨。
满含怨气而死的女鬼，恐惧锣鼓声，一切都对上了。
……
我有一位爱人，我本认为自己将与他长久生活下去，我们会孕育一个孩子，于林间悠闲。
事实应该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到他。
那位贾府的公子。
他有权有势，我不明白他为何会看上我。家人们知晓这个情况也很欣喜，可我有喜欢的人啊，为何不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我向他否决了这个提议。
后来，他送了我一件礼物，是一根骨头。我并不想收下它，我只静静等待着我的爱人，他已有几日未归了。
我寻求着爱人的踪迹，可我却找不到他。我不理解，他近日是太忙了吗？
今日贾府的公子又给我送来了一根骨头，他说我会非常喜欢的。我当着他的面，将骨头扔进了枯井，直接向他表明了立场。
他笑笑，似乎觉得我非常可笑。
父母决定将我出嫁了，没听从我的意见。他们说我的爱人已经不要我了，不然为何一直不来见我。
我开始逃跑，换上了我爱人最喜欢的白衣。
到处都是喜庆的氛围，我和贾府要结婚的事传遍了街坊邻居。这只让我恐惧，我想要辩解，可又不知从何开口。
我很少言语，他们自认为我是个哑巴。哑巴开口，实属可笑。
我跑进森林，我听见了追赶的声音。伴随着阵阵锣鼓声，只让我恐惧。
我逃跑无果，最终还是被他们抓住。明明只要再靠前一点，再靠近一点……我就能逃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