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走去梳妆台,于台面上,她发现了整齐排列的香水瓶。
好奇拿起剩下一半液体的那瓶, 置于跟前。
贺北屿要买这么多一模一样的女士香水?
衣帽间里步入另一人的时候,阮云正在试穿第三条长裙。她正背对门, 还以为是袁芳进来,于是指指后背,问:“袁姨,可以帮一下我吗?”
“好。”贺北屿边走边道。
阮云一怵,回过了头。
长腿站定,抬手替她拉上后腰部位的拉链。
一瞬,细软腰肢在高端衣料的包裹下展露无遗。
贺北屿目中浮上欣赏:“这件很好。”
“那就这件。”阮云回应。
“我只是提供参考意见,最终决定权在于你,不再挑挑了?”
阮云轻嗯一声:“就听你的。”
相视一笑,眉目间传递默契。
近日的相处中贺北屿发现,她似乎收回了锐利的猫爪,渐渐变回到从前软妹的模样。
但较之过去也并非完全一致,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乖巧和顺从不再是违心而为之。
“那我先换下来吧。”
“穿着,我想多看一会儿。”说着贺北屿微微倾身,从后方将人环住。
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随之递来跟前,阮云低面,看见是她当初留下的那张。
男人的下巴的胡渣粗粝,搁在她锁骨边缘轻轻磨蹭。
“顺便把这个也带走。”
阮云立即拒绝:“不要。”
贺北屿刻意放缓的语调耐心尽显:“我们云宝现在是小富婆,什么都不缺,但这些还是拿着,它们原本就属于你。”
对于这笔钱,阮云有自己的坚持:“不行的,拿了这个就不是纯粹的关系了。”
一提到这些贺北屿就泛无奈:“难道你现在做我女朋友我不应该给你钱花?”
阮云转脸,对上他的眸:“那就以后再给,好么?”
贺北屿看着他,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这时,倚靠胸膛的小脑袋转了过去,并悄然伸出两手,拉他面前领带。
轻轻一下扯动,贺北屿因此贴靠更近。
她仰起脸,垫脚尖,努力去够他的高度。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多次了,贺北屿见怪不怪。
每当要求得不到满足或两人谈判无果时,她惯会使用这招。
极轻地,一个亲吻落下。
唇瓣未着急离开,而是虚虚地贴着贺北屿唇角,继续小声地央求:“你就别那么执拗了,以后给也是一样的,就以后给嘛,好不好?”
温柔乡英雄冢,这种软乎乎的撒娇贺北屿抵抗不了一点。
他温柔低首:“好。”
眼角倏然弯起,阮云甜笑,啄他唇边:“你最好啦。”
贺北屿却肃声:“但如果公司那边有需要,必须及时跟我讲,知不知道?”
“嗯嗯,知道。”
刚准备换下身上这件,阮云又瞥见被夹在数件仙女服中的一尾短款。她伸手将它抽出来,说道:“这件也好喜欢呢,可惜最近没有合适的场合穿它。”
贺北屿看了眼,问:“你指的是,不那么盛大隆重,更偏向私人性的场合?”
阮云:“哈~你好懂哦。”
贺北屿点了个头:“放心,很快就有。”
阮云:“真的?什么时候?”
贺北屿:“你闺蜜下个月被求婚的时候。”
阮云眉毛都跳了起来:“什么?!周一驰他,他…所以,你已经知道了?”
见这副语无伦次的可爱模样,贺北屿忍不住摸摸她发顶:“现在你也知道了,注意保密。”
阮云头使劲点:“当然会保密。”
*
将阮云以及礼服送到家后,贺北屿与两只猫坐在沙发上等阮云洗完澡。
不是没想过邀她去帝澜同住,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最为尊重她的方式,等待。
这一次,他要她真心实意,要她心甘情愿。
因此,每回只是多待一会儿,将她哄睡之后再悄然离开。
今天亦是如此。
贺北屿斜靠床背,伸手替她掖被:“今晚想听故事还是随便聊点?”
阮云想了想,摇头:“想听歌,我还从来没听过你唱歌,给我唱一首吧。”
贺北屿:“唱得不好别嫌弃。”
“不嫌弃,你唱吧。”
贺北屿清嗓,须臾,房中轻哼响起…
“我无数次奉劝自己承诺别太放纵,爱一个人是天长地久的相拥。”
“黑夜后的明天若还是情有独钟,我给你无限美好的可能。”
“这首我听过,《奉劝》。”阮云说,“贺北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声音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