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拉着她的手没动,大掌包裹住她的手带来阵阵的热度。
“先别动。”
阿烟点头:“我用蛊操控。”
可过了一会,阿烟咦了一声。“不对,他们不是康易信的人,怎么回事?”
齐誉眼神变得尖锐:“我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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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太子还在批奏折,头晕脑胀的厉害,但还有许多未批改。
“皇帝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他闭上眼睛揉捏几下鼻梁,又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总算是觉得好多了。
这里积攒了不少奏折,甚至还有年前各地的呈递上来的,皇帝竟然都没看。
太子叹气,打算再看两个就休息。随后从一堆奏折里面抽出一个,太子认真阅读后画了个叉。
连着抽了几个,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他有些不耐,打算最后抽一个。
打开看完,太子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好一个秦王,竟然想要立南疆女人为妃,还信口雌黄说有利两国交好?”
太子冷哼,直接将奏折扔到火盆里烧的干净。
“来人。”
“殿下。”
“情况怎么样了?”
“禀殿下,已经派人去截杀了,到时候会伪装成遇见山匪遭不幸。”
太子心情大好:“好,到时候孤会风光大葬这位好三哥。”
没过一会,有人来报,说赵侧妃来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太子话里埋怨,但还是起身迎接,握住赵盈盈的手。
“冻的都发抖,夜里凉,多穿一些。”
赵盈盈只嗯了一声,越发觉得方才遇见的事情不对劲。
等从太子那回来,赵盈盈叫人悄悄去打听什么,在听到回答之后她面无血色的跌坐在凳子上。
“娘娘,怎么了?”
赵盈盈赶紧写了一张纸条,还用上了从娘家带来的簪子,将纸条塞到里面。
“过几天是家里妹妹的生日,你明日一早就趁着下朝时候将簪子送给我父亲。”
丫鬟也慌了,本来是给太子送补汤的,路过皇帝休息的寝宫时,突然听见皇后说话,赵盈盈凑了过去却被侍卫拦住说没有太子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去。皇后让人将糕点送出来,说变味了,赵盈盈也没多想,让自己的丫鬟端着准备扔掉,但越想越不对劲。
为什么皇后这么晚还在那?而且她的人去打听,皇后一直没回自己的寝宫,为什么会有变质的糕点?
赵盈盈不敢多想,只能寻找父亲帮助。
翌日下朝之后,丫鬟果然看见了赵相爷,她面带谨慎的拦住人,将盒子交给他。
“娘娘说了,这是给妹妹的生辰礼。”
赵相爷笑了:“好,告诉她安心养胎。”
“说什么呢?”
太子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盯着赵相爷手里的盒子。“盈盈怎么这么早就送礼物?送的什么让孤看看?”
丫鬟低垂着脑袋面无血色,赵相爷则是打开盒子,笑道:“去年盈盈送的是玉镯子,今年我猜应当是簪子。”
盒子打开,一支做工精美的簪子躺在里面,赵相爷笑容滞住但很快恢复如常,太子则是扫了一眼点头道:
“嗯,确实很漂亮,不过未免太单薄了些。传孤的意思,从库房里再挑一套头面送到相府,就说是盈盈送给妹妹的。”
赵相爷笑道:“多谢太子殿下。”
走出宫外上了马车,赵相爷收起笑脸,立刻打开盒子取出簪子里面藏的纸条。
看完后他手都在抖,眼中含着震惊。
赵相爷想的更多,他怀疑皇后被太子关起来了。但太子乃皇后亲生,有什么事情会让太子囚他的亲生母亲?
赵相爷很快就思索到关键之处:皇帝。
越想越心惊,赵相爷回府之后坐立难安,此事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因为现在太子把持朝纲,皇帝昏迷不醒,到时候很容易弄巧成拙。
毕竟,太子就是下一任储君,谁敢和他过不去?可是皇帝必须得想办法救出来。
赵相爷深吸一口气,给朝中几位肱股之臣递了帖子,名义是初春论茶。
先要探探实情才好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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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太子收到手下的飞鸽传书,他看完之后笑了:“被逼上山了吗?以为藏到山里就找不到了?告诉他们,放火烧山。”
“殿下,不可啊,山火一旦着起来,怕是很难扑灭。”
“正好,烧死秦王。”
他将飞鸽传书放在火盆里,看着火舌卷入,一眨眼的功夫,变成了灰烬。
所有的阻碍,他都要扫平。
下过几场雨水,山上的积雪早就被化开了,露出枯黄的地皮。树林繁密,在寂寥之中抽出嫩绿的枝丫,昭示着春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