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心点,别被她下蛊了。”
没过一会,不少人都远离阿烟,眼神带着敌意看她。
阿烟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咬着唇上前给那个男人看。
李四急死了,寻思阿烟姑娘不可能无缘无故给旁人下蛊,这肯定是误会。
过了会,阿烟面色奇怪,李四忙问道:“姑娘,怎么样?”
“他中蛊了。”
众人哗然,片刻后,现场犹如烧沸腾的水,吵闹起来。还是钱先生挥挥手,道:“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望各位嘴下留德。”
“阿烟姑娘,能否帮他解蛊?”
阿烟摸了一下腰间的葫芦,点头道:“可以,不过需要用一些药材还有银针。”
老大夫说他那有,众人就移步去了医馆。到这之后,就没多少看热闹的百姓了,但是来了一个满脸泪痕的年轻妇人,说是男子的姐姐。
李四拦住人,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道:“在给你弟弟治疗,在外面等吧。”
“弟弟啊!弟弟!”
妇人哭嚎声很大,阿烟银针差点没拿稳。
屋里站着老大夫和钱先生,他们二人作个见证。
钱先生将房门开了条缝隙,小声的道:“若是你想见弟弟,就小声些,不要耽误治疗。”
许是这声告诫有用了,妇人哭声小了不少,阿烟不再理会外面的声音,专心致志给这人解蛊。
幸好他中的是普通的蛊虫,阿烟没费力气就将蛊虫找到。
“好了,再让他修养几天就能恢复。”
阿烟擦了擦汗水,将刚才卖力气的大将军塞了回去。老大夫眼神灼热的盯着葫芦,讨好的笑道:“姑娘,不知你养的这个小蛇,可否割爱?说来也巧,我正好却一味药材,那就是蛇胆,但是普通的蛇胆不成,就得毒性强的蛇才可以。”
“不行,”阿烟立即将葫芦放在后腰处,做出防备的姿态:“这是我养的宝贝,不会给任何人,更不会让人取胆。”
老大夫见她神情紧张,比方才出事时还紧绷,他讪讪的笑了:“不愿意就算了。”
阿烟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快步往外走,推门出来后,那个妇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问她:“我弟弟没事吧?”
阿烟如实回答道:“今天晚上会醒来,过几日才会完全恢复。”
出了这样的事情,阿烟没了逛街的心思,李四见她心情低落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护着人回了客栈。
幸好李四脑子不傻,让人又买了肉包子和枣花糕回来,另外还买了几样姑娘家爱吃的果脯,全都送到阿烟的房里。
房门紧闭,阿烟随意的吃了一些后,将大将军放出来,给它也喂了食。
“大将军,”阿烟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当枕头,她侧趴在那,用另一只手点了点碧色小蛇的脑袋,“你说,他们为什么害怕我们?难道就是因为南疆人都会用蛊吗?”
阿烟想起街上人看她的目光,觉得就像是看怪物似的。
说没事是假的,阿烟其实心里酸涩的很。
“大将军,我想他了。”
如果齐誉在就好了,可惜,他不在。
仔细想想,好像这是俩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分开。虽然他只是出城而已,并没有多远,但阿烟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吃了点东西,阿烟眼皮沉重,走几步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吵醒她的是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有震天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
阿烟起身来开门,刚一打开,就见门外围着不少人,甚至还有穿着官服的官差。
“你现在涉嫌杀人,和我们走一趟!”
官差全副武装,甚至大夏天的手上还带了手套,手里的剑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阿烟觉得自己还没睡醒,否则为何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李四拦在门口不让他们进来,大声道:“证据呢!证据是什么?”
官差冷笑一声:“当时街上人可都看见了,这个女人给王二下蛊想要惩罚他,然后又假装好心解蛊,实际上根本没解!王二回家后没多久就死了!”
听他这样说,阿烟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我明明给他解了,当时在场的大夫和钱先生都可以作证!”
“你说的是这位老大夫?”
官差让开,身后走出来老大夫,颤着手指着阿烟道:“就是她,我看见她葫芦里装着一条蛇。”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客栈里不少人都过来看热闹,闻言惊呼一声:”蛇!天哪!”
“正常人谁会随身携带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