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热度烫的他手心发热,他弯着腰,凑近之后听见她小声嘀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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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到秦王府时,车里的姑娘依旧在昏睡。
齐誉沉着脸,将她抱出来,直接抱到自己房里,放在床上。
因着齐誉回来,府里上上下下全部都收拾了一遍,他的房间更是每日都会打理,老管家就盼着他归家。
但他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女人,甚至直接抱到自己床上!
看着齐誉长大的老管家高兴的合不拢嘴,心道总算是开窍了。可是这个女人昏睡着,看样子是病了。
老管家热乎的心又凉了下来,站在旁边端详着榻上的姑娘。
模样倒是生的好,可身子骨太弱了,将来要生孩子继承王府的,若是身子骨弱的话,怕是没法打理府上事务。
就这么一会功夫,老管家甚至想好小主子的课业安排了。
罢了罢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早就等待的府医上前诊脉,旁边的胡岩补充道:“路上看了几个大夫,但都说没有大碍,还开了方子。汤药一碗一碗的灌下去,但人一直未醒。”
大夫为其诊脉,片刻后皱着眉头道:“确实没有大碍啊。”
胡岩:“这可真怪了,连着昏睡三日了。”
大夫换了另外一只手诊脉,就在这时,齐誉忽地开口:“她会夜惊。”
大夫抬头:“王爷,不知这位姑娘惊吓的情况如何?方便对症下药。”
老管家搬来椅子,齐誉坐下后淡声道:“会尖叫哭泣,嘴里嘟囔着什么。”
大夫点头:“那路上应当是遇见什么事,将姑娘吓着了。”
胡岩心道:还能吓着她?是她把旁人吓到了才是。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一路上阿烟都是在车里,而他三哥则是照料着她,比仆从还细心。
这回胡岩十分确定,三哥就是动心了。
齐誉转了个话题:“路上的大夫也曾开过安神的药,但作用不大,你再看看她的脉象,尽快拟出一个方子来,汤伯,库房的钥匙带着,一会缺什么药就去取,若是府里没有的话,叫人速速买回来。”
老管家高声“哎”了一声,胡岩奇怪的看他:“汤伯,发生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
从王爷的态度上看,他对这个姑娘是上心的,汤伯能不高兴吗?
府里总算是盼来女主子了!
齐誉的眼睛在路上就恢复了,他扫过胡岩,胡岩登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屋里安静,大夫更方便看诊,过了会提笔刷刷写了个方子,汤伯带人去取药,胡岩则是安置伤员,因此屋里只剩下齐誉。
床榻上的小姑娘嘴唇嚅动,面上出现痛苦的神色,他起身靠近,总算是听清她说什么了。
“对不起。”
齐誉神色微变。
让她陷入魔怔的事情,就是那些黑衣人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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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没看见人?”
属下来报,说阿烟一行人出了季城之后就不见了。詹长宁眯着眼睛,将手里的茶盏端起:
“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属下一脸难色:“二爷,真不见了,那天雨势很大,下完雨之后连人带车全不见了,而且路面被雨水打过,半点痕迹都没有。二爷,莫不是他们发现我们了?”
詹长宁放下茶盏,俊俏的脸上带了伤痕,那是回都城路上被人伏击造成的。
“不会,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暗中保护的吗?你们不露面,他们怎么会发现?”
“这……属下不知。”
“再让人找,将附近的村庄全都找一遍,还有,告诉所有铺子都要留意,若是阿烟姑娘上门,务必要将消息传到都城。”
“是。”
属下退出房间,有仆从来报,说宫里传话让他去一趟。
詹长宁起身,换了身浅色的衣裳,还特意将摘下来的耳环戴好。对镜自照之后,詹长宁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侍候詹长宁的小厮撇嘴,心道小公主最会折腾人,她喜欢浅色,就要求他们家二爷必须穿浅色,而且二爷耳朵上的耳洞也是这位小公主打的,还赐了个银环让他戴。
在小厮眼里,这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幸而詹长宁脾气好,从不与这位小公主计较,更不会忤逆她,这才让那位小祖宗满意。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殊不知伴公主也犹如伴虎啊。
去往皇宫的路上,詹家的马车被拦住。
小厮低声道:“二爷,是康将军。”
南疆的大将军康易信威名在外,不止战功赫赫,更是身份最贵。他和小公主是亲表兄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