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抓个正着,低头假装喝水掩饰尴尬。
碧绿色的玉坠子傅长黎熟悉的很,当拿到手的时候,他抚摸过一遍又一遍。
唐丝丝一动,那坠子如湖水似的荡样着,衬的少女肌肤莹润白皙,好似伸手按一下,就会弹回来,留下一个红红的指印。
傅长黎眯着眼睛看着少女饱满的耳垂,片刻后,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立刻收回视线,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
“那长黎哥哥最近是不是很忙?”
屋里方才寂静了片刻,唐丝丝主动提起话茬。
“嗯,对了,今年过年要在这过,我一会叫福海去置办东西,你想要什么直接同他讲。”
“过年是我们几个一起过吗?”唐丝丝抬头,惊喜的眼睛散发着迷人的光亮。
“自然,”傅长黎面上没什么表情,“不然在哪里过。”
唐丝丝重重点头,笑吟吟的道:“好,和长黎哥哥一起过年。”
傅长黎仰头将一盏茶喝干净,干裂的嘴唇得到滋润。
他长的好看,五官无一不精致。形状温柔的嘴唇上还沾着水珠,他随意的抿了一下,化为丝丝水光。
唐丝丝盯着傅长黎的嘴唇出神。
额头忽地一痛,是傅长黎起身,屈指敲她的脑门。
“披上厚实衣服,带你去看东西。”
“看什么?”
“看了便知。”
“你先告诉我嘛~”
撒娇没用,傅长黎嘴巴严的很,就是不肯说去看什么。
红梅过来送大氅,唐丝丝捂的严实,换了羊皮靴,跟着傅长黎往外去。
晋城人口没有京城多,因此房屋建设便松快许多。
他们的住处门前有一条宽敞的大路,推开门,便瞧见傅长黎的棕红汗血宝马拴在门口。
唐丝丝刚要问看什么,就见棕红马匹甩开蹄子挪动了几步,露出身后一匹棕红色的小马。
“马驹!”
小马毛皮油亮,腿肢强劲有力,呼吸时候喷出白气,嘴巴里还嚼着草料。
唐丝丝惊喜的跑了过去,忍不住去摸马儿,但手停在半空中,转头看向傅长黎。
“可以摸。”
马匹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调`教好了,乖顺的很。唐丝丝的手落在它的鬃毛上,它一动都不动,任由她抚摸。
“哇!”唐丝丝激动的全身都在发热,一点都感觉不到寒意,高兴的围着马驹走了一圈又一圈。
“长黎哥哥,这真是送给我的吗?”
“嗯,这匹马明年春天就会成年。”
“长黎哥哥,看,我们的马儿一个颜色呢!”
准确来说,傅长黎的马儿是棕红,而唐丝丝那匹则是偏向枣红,不是一种红法。
但她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甚至跃跃欲试,想要骑马。
“可以骑吗?”
“暂时不行。”
“哦,好吧。”
瞧见唐丝丝眼里的失落,傅长黎思忱片刻道:“但你可以骑我的。”
“骑小红啊!”
傅长黎忍着额头突突跳,纠正道:“再说一遍,它叫踏风。”
唐丝丝才不管这些,她小时候就喜欢管它叫小红,叫顺嘴了。
“要不要去?”
身穿黑甲的青年抱着胳膊,菱角分明的面容给人一种疏离高傲之感。
站在门口的红梅压低声音问福海:“世子是不是生气了?”
福海满脑子问号:“没有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红梅:?
福海:?
二人对视了一会,放弃沟通。
这会儿功夫,唐丝丝已经上马了,傅长黎牵着缰绳指挥踏风往前走。
坐在高处看底下的风景和平日里完全不同,唐丝丝笑的开怀,想要叫傅长黎也上来。
“你骑就好。”他道。
可惜,唐丝丝许久不曾骑马,没一会就大腿内侧磨的发疼,只能回屋。
傅长黎也出去忙碌了,说晚上不必等他吃饭,要晚些回来。
骑马回到军营,所有人都在忙碌,士兵们脸上喜气洋洋,都蹲在那分棉花。
“交出去一部分,请好心的百姓们帮忙做棉衣,但人手不够,所以剩下棉衣就得我们自己做了。”
王学义过来禀告情况道。
傅长黎瞧见士兵们粗手粗脚,将雪白的棉花翻的乱飞,蹙眉道:“告诉所有人停下。”
王学义:“啊?”
傅长黎看他:“没听懂?”
王学义赶忙道:“听懂了听懂了。”
说完就跑去传消息,大家都停下动作,还将棉花放好。
傅长黎去找了封将军和吴将军,提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