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傅长黎是什么人,唐丝丝最清楚,因此提着的心放下来。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有人敲门。福海缩着脖子出去开门,见竟然是刘义。
“你们没事吧?”
“没事,唐姑娘在吗?”
“在,屋里请。”
进屋之后,刘义先是表示感谢。“问了才知,原来是姑娘从中帮忙。”
“不客气,没碰上什么危险吧?”
“没有,不过幸好有黑甲兵过来,临走时候瞧见有个冬眠的棕熊出来了,若是我和阿炎一直没离开,说不定要被扑倒。”
估摸着是他们砍树的声音惊动了冬眠的熊。
“黑甲兵的人将那头熊射杀了,剥皮正好做鞋。”
刘义没说的是,在熊肚子里发现人的毛发,也不知这熊何时吃的人。怕吓着唐丝丝,隐去了血腥部分。
“而且还带回来两棵树,取樟树油够了。”
刘义说着,将怀里的小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道:“这是给姑娘的。”
“樟树油?”
“是,还请姑娘笑纳。”
平日里这算不得好东西,但现在全城都买不到,稀罕物自然就价值高了。
唐丝丝推了回去:“还是你拿回去给士兵们用吧,我这里没有冻伤,用不上的。”
“有备无患。”刘义坚持让唐丝丝收下,唐丝丝笑着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送走了刘义,唐丝丝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起来,拿出自己留存的草药,还配了一些寻常冻疮膏不会放的东西,准备着手熬药。
“到时候我们一人一瓶,留着万一有用。”
最主要的是,要给长黎哥哥留,他整日在外,容易冻坏。
……
“你是说,在城门口碰见的?”
屋里烧着好几个炭盆,温暖如春。
吴雅兰正吃着晋城不常见的瓜果,鲜嫩的汁水迸溅,有些落在她锦缎华服上,因此她有些恼,吃完一块不肯再吃,剩下的赏了双叶。
“多谢姑娘。”双叶喜滋滋,心想沾光了。
“是,方才士兵来报的,说已经安全回城了,好像是越骑校尉麾下的黑甲兵。”
吴雅兰生气的哼了哼。
“唐丝丝不是求我帮忙吗?怎么转头就去找了傅世子的人,这个女人,心机颇深。”
她还费劲了口舌和父亲言明情况,说的嗓子都哑了。
谁成想,白费功夫,人家自己找人了。
“果然是白莲花,”吴雅兰气恼,“是我小看她了,她一定是故意的,这样等傅世子回来,她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吴雅兰气的胸腔都觉得有火在烧。
当天夜里,熟睡中的吴雅兰觉得嗓子难受,像是有一团火在干烧,让她说不出话。
哑声叫双叶,但声音太小又哑,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听见。
吴雅兰摸索着起身,想要去喝桌子上的水。但太黑了她看不见,就想着摸桌上的火折子。
摸来摸去,火折子没摸到反而是摸到一个小盒子。
是白日里回来,她随手扔在桌子上的清火丸盒子。
白日里,唐丝丝曾在吴雅兰面前吞过一颗,想来,这东西应当没毒。
吴雅兰嗓子太难受了,睡到半夜起来脑子也糊涂,等到自己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连着吞了三颗清火丸。
差点噎着。
握手成拳连着敲了胸口好几下,才将卡在嗓子眼的丸药咽下去。
有淡淡的茶香在嘴里蔓延开,还有点甘甜的滋味,好像里面加了蜜。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吴雅兰总觉得好受一些了。
摸到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凉茶下肚,吴雅兰继续回去睡觉。
也不知道是药有效还是怎么回事,第二天一早起床,嗓子不痛了。
吴雅兰惊喜,“一点都不疼了。”
双叶端来水盆侍候她洗漱,道:“姑娘该小心着些,那人的东西还是不要乱吃。”
吴雅兰身体舒服心情也好,道:“她敢下毒,我爹饶不了她。”
刚这样说完,吴雅兰就觉得腹部绞痛,“快,双叶,快扶我去净房。”
直到一盏茶的时间结束,吴雅兰才捂着肚子出来。
蹲的腿麻,吴雅兰有气无力:“双叶你说的对,她果然下毒了,我饶不了她!”
……
“姑娘,今日怎么打扮的这么好看?”
红梅看见唐丝丝一早就坐在那捣鼓,头发梳了三遍,发簪换了好几次,就连耳坠子都戴了又摘,如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