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是质疑,认定傅长黎仗着侯府的势力,说不定是老侯爷从中发力,这才让年纪轻轻的傅长黎登上高位。
“也不是吧,之前不是杀了好几个蛮族首领吗?”
“你懂什么, 说不定是他趁人不备用了什么计谋,也兴许是蛮人疲乏没反应过来,总之,他这么年轻不可能那么厉害。”
那些上得官位的男子,大多人到中年。
比如之前被蛮族杀死的越骑校尉, 四十岁壮年,而傅长黎, 完全可以当对方儿子了!
这些声音不止在外面散开, 屋里,黄斌方才也质问。
傅长黎抬眼看他,“如果质疑圣上的旨意,是顶撞君主之罪,轻则流放,重则抄家。”
因为傅长黎年岁小,刚当上百夫长来这间房后,黄斌仗着年纪大资历老, 时不时的差遣傅长黎做杂事。
傅长黎什么人?吃穿住行都有人侍候的世子,自然不会给旁人当小厮。
那时候起, 黄斌就看傅长黎不满了。
如今傅长黎这般年轻越过他们几个当了校尉,黄斌更是心里冒酸水险些失了智。
“我可没这样说!”黄斌立刻反驳,赶紧声明道:“我不曾对圣上的决断有任何不满。”
傅长黎哦了一声,“那你现在是做什么?”
越骑校尉是有自己单独房间的,黄斌想着,傅长黎估摸着一会就收拾东西走了,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没必要再含蓄。
黄斌猛的站起来,“我就是不服,凭什么你当上越骑校尉?”
其他几个不敢说说话,也就牛志明在其中打个圆场。
“一个屋里住着这么久了,干嘛闹成这样,再说他当大官是好事,还能忘了我们几个老哥哥?别闹,我们吃饭庆祝庆祝。”
牛志明有意和稀泥,如果往常的话黄斌可能就顺着台阶下了。
但今天,傅长黎眼神清明看着他,让黄斌下不来台。
“不服?”傅长黎站起来,面色淡漠的看他:“你想如何?”
黄斌自问阅历足功夫好,能当上百夫长全靠实力,虽然傅长黎之前隐姓埋名也当了百夫长,但黄斌就是觉得因为新兵蛋子太多,需要管理,所以才提拔的傅长黎。
但说傅长黎能当越骑校尉,黄斌一千个不服气。
“越骑校尉穿薄甲,用弓矢,负责军中警戒和对敌追击。”傅长黎声音不急不缓,“所以,你是要和我比试?”
黄斌血气上涌:“比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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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房外一里地就是演武场,平日除了操练外,没人会往这边来,毕竟有时间都想歇息,没人会累自己。
可此时,不少人往这边涌,议论道:“真的啊?就是那个新晋升的越骑校尉?什么什么侯府世子?”
“对,就是他,听说有人要挑战他。我看他托大了,何必迎战?若是输了那多丢人啊!”
这些人已经认定傅长黎就是靠着世家关系拿到这个官职,所以都不相信他会胜利,此时赶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看笑话而已。
演武场上分区管理,在西南角落里,有一处高台,高台宽阔整洁,正是平日里用来切磋的地方。
此时,傅长黎负手站在那,黄斌则是摇晃脖子揉搓手腕,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
“非要闹这么大,”牛志明不赞同的摇头,“何苦让人看了笑话。”
同屋另外一人点头:“是啊,傅长黎这不是叫人看笑话吗?圣旨都下了,旁人就算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结局,他何苦纠结这些?唉,到底是年轻啊。”
牛志明脸色变幻,看着那道不动如山的身影,若有所思道:“那可不一定。”
“黄斌草莽出身,年纪阅历摆在这,不可能输。”
牛志明反驳:“有些东西看的不是阅历。”
那人嘿嘿笑:“要不要打个赌?”
“军中不许赌博,犯了军律。”牛志明斜眼看他,“但不赌钱,只赌一壶酒还是可以的。”
在军营里的日子确实枯燥无味,所以不少人同他们一样,暗自对赌。
毫无疑问,大家都看好年岁大的黄斌,唯有少数曾见过傅长黎动手的人,疯狂热烈的喊他的名字,还压了自己所有私藏的零嘴。
见他们喊,也有和黄斌交好之人,也大喊黄斌的名字打气助威。
傅长黎道:“来吧,趁着休息时间,否则被将军看见,要定你我一个扰乱军心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