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长了一张娇憨的脸,杏眸莹润,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的小酒窝甜的喜人。
丰满一些又如何,照样美的不可方物。
“莫不是背着我偷偷吃了什么变美的东西?”崔明媚逗唐丝丝,“快快交出来!”
两个小姑娘打闹着,唐丝丝笑的脸颊泛红,眼睛瞧见吴竞,才恍然想起,还有个他在。
“别闹了,吴竞还在呢。”唐丝丝道。
“在就在呗,”崔明媚不在意,吴竞就是无趣的人,像是根木头似的。
不过也有点好处,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会往外说,嘴巴严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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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媚和吴竞去学堂上课,唐丝丝每日则是奔波上门看诊。如今她十四岁,在刘秀云和春雨的耳提面命下,更知道保护自己,如果福海不在,她万万不会独自前往。
也许是因为唐丝丝温声细语,是个爱笑的性子,而且医术还算不错,所以生意越发的好,有时候一天要跑三家。
找她的也多是女子,虽说大夫面前无男女,但她们总觉得女大夫方便一些。
日子久了,名声传了出去,传到京城赵家嫡孙女,赵蓉英的耳朵里。
“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十七岁的赵蓉英不甚在意,随手将唐丝丝买不起的人参片扔到一旁,“这些品质不好,莫要送给姑母。”
赵家世代从医,赵老爷子更是为皇家卖命成为太医,其女后来进宫得盛宠,又生子有功成为皇贵妃。
赵家水涨船高,赵蓉英又是小辈之中唯一的姑娘,因此备受宠爱,格外的骄纵。
“我六岁起就跟着祖父学医,整整十一年,为的是磨练自己,而不是赢得贤名。再者,如五公主所说,她行医救人,也算是好事。”
今个一早,五公主就来找赵蓉英,说了不少唐丝丝的坏话。
上次因为在学堂吵闹的事情,回宫后五公主被皇后娘娘派的嬷嬷教育一番,她不敢怪罪皇后,倒将账算到了唐丝丝头上。
心生怨怼之下,听说唐丝丝行医义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蓉英你不知道,我认得她,就是个草包,哪里会什么医术啊?说是义诊,我看啊,就是用老百姓的命去练手,对了,她故意弄出名声,你说会不会是为了敛财?”
医者父母心,赵蓉英闻言蹙眉,最烦这等行骗之人。
许多百姓不懂医理,被骗之后也不知晓,骗钱也就罢了,时间久了病症拖的严重,怕是有性命之忧。
“五公主确定?”
“当然了,我同她一起上过学堂,那时候蓉英你在家侍疾不知晓也是常理,不信你可着人打听,一问便知。”
赵蓉英还真叫人去查了,五公主见状心里愉悦不少。
赵家树大根深,想要整治唐丝丝顺手的事儿,而且还和她没什么关联。
从赵家出来,五公主觉得天都蓝了。
这边唐丝丝还什么都不知道,从一户人家出来,难得的露出疲惫神色。
福海关切道:“姑娘,歇歇吧,这些日子你都没怎么休息,早出晚归,身子要紧啊。”
“不碍事。”唐丝丝笑了笑。
福海跟在后头,总觉得唐丝丝和傅长黎某些方面相似。
具体是哪里像又说不出来。
到底是被世子爷一手养大的孩子,像也正常。
唉,也不知道世子爷怎么样了。
不止福海和唐丝丝牵挂,侯府里,赵樱兰也在念叨着。
“他留封信就走了,不顾其他人的死活,”如往常一样,先埋怨一遍,而后赵樱兰心里难受道:“十八岁离开,如今都两年了,就来了一封信报平安。”
屋里元宝也在,小孩长高了许多,小手依旧胖乎乎的,悄声端起茶盏放在赵樱兰面前。
“乖孩子。”赵樱兰摸元宝的脑袋,虎头虎脑的小孩总是招人喜爱的。
赵樱兰又不可自已的想到傅长黎。
“如果当时他留在家,说不定这会儿早就成婚生子了。”
连欢不知如何去劝,只默默地添茶倒水,倒是连蔓敢接话。
“莫不是那时候世子听见风声,知道夫人要给他定亲?”
赵樱兰恍然:“我还没想到这点。”
是啊,之前就提过要定亲,可傅长黎不愿意,所以才耽搁下来。
等到永安侯出事,赵樱兰疲于奔走时,傅长黎又离家出走了。
“年纪到了就要成婚,”赵樱兰颇为不赞同,“这孩子性格出离,他小时候我说去唐家退婚他还不让,还将唐丝丝带回来。”
说是为了永安侯的名声,但赵樱兰看出来傅长黎是想保护唐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