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词一时间嘴角都抽了抽,半晌才皱着眉回道:“祁小姐好厉害一副口齿,可惜柳华就是在爱情和李家之间,选了我。你再生气,再不服,也要咬碎了牙吞进肚子里。笑看我和柳华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太不要脸了。”林逾静都快被她气得,失去平日理智了。
“林小姐不说话,我都快忘了你的存在。”李沁词上下打量一番她的装束,嘲讽道:“其实我最看不懂的是你。好不清高一个女人,但又能坦然接受陈京澍所有的好。现在又当又立,指指点点我的婚姻。请问,是谁给你的资格?”
“没人想要指指点点你的婚姻。”林逾静收敛眉目,用最平淡的语气回击,“而且是谁又当又立。抢了别人男友,还想泼人家一身第三者的污名恶水,恐怕没人比你自己更清楚。”
“我就权当,李小姐刚刚的话,是对我的一种嫉妒。”
“我嫉妒你?”李沁词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林逾静:“你嫉妒所有两情相悦的情侣,嫉妒有人可以无视阶级去相爱。可惜你的婚姻,是你强求来的,你还不肯相信,非要自己把你那用来掩盖自卑的遮羞布扯下来往人家嘴里塞,那就别怪别人下你面子,戳你软肋。”
“至于你未来会不会和刘总百年好合,子孙绕膝,都请你酸甜苦辣照单全收。我和师姐言尽于此,再见了。”
李沁词见两人准备走,突然不依不饶的堵在门口,“林小姐,我还有李家做靠山,只要李家一天不倒,他柳华就得依附着我,”
“那你呢?又靠什么留住陈京澍,漂亮的脸?可是红颜易逝,岁月老去时,你又该怎么过活?相比之下,钱和利益才是最稳固的东西。所以我还是劝你们二位一句,清醒点,不要拿你们的见识和眼界,去评价我的选择。”
林逾静笑了笑,拉过李沁词手腕,只轻轻用力便把她拽到一边,“那就不祝李小姐百年好合,祝你李家百年不倒好了。不然,你唯一能留住丈夫的资本,都没了。”
说完,林逾静牵着祁渥雪的手,从化妆间离开。
两人走出去很远,都还能听到李沁词撕心裂肺的咆哮。
祁渥雪:“我虽然还是很恨柳华。但想到他要和这样疯魔的女人生活,竟也觉得他很可怜。”
林逾静:“是他自己的选择。”
祁渥雪点了点头,看到陈京澍和褚言站在女宾厅门口等着。
“陈总这是怕你受欺负,特意来守着?”
“我受欺负?”林逾静笑了笑,“我只受自己愿意受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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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仪式开始前十分钟,所有宾客开始入席。
“刚刚在门口找了你俩半天。”内场开着空调,陈京澍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神情散漫矜贵,“去哪了?”
林逾静耸了耸肩,“新娘子把我们带到化妆间,炫耀示威呗。”
陈京澍回头看了眼褚言,抬臂揉了揉林逾静肩膀,似是安抚,说道:“李沁词被她那个压抑严谨的家风教坏了,别和她一般见识。”
林逾静抿了抿唇,落座于陈京澍身边的位置,“所以,你们京圈子弟,日子都这样吗?”
看似人前显贵,但也有求而不得,心生寂寞的存在。
“受什么保护,就会受什么约束。在欲望面前,人人平等。”陈京澍拍了拍她的手,说道:“静静,我也有求而不得的。那你觉得,我会不会有一天,也仗着权势,把自己想要的囚禁起来?”
陈京澍目光灼灼,虽然说得隐晦,但是林逾静知道他所指为何,她皱了皱眉推开他道:“现在是法治社会,那样是不道德的。只会把爱人,越推越远。你也不是那样的人。”
陈京澍笑了笑,借机握住她手掌摩挲,“所以,人与人不同,所选的方式也不同。我肯定不会偏执囚禁我的春天,我要给我的春天,栽满桃树。”
林逾静的心脏突然有种,被陈京澍的深情眼给灼到,动情的话给悸动到。
他像是在用一万种方式,不停地给她诉说自己的爱意。
最后是音乐和司仪的声音,将她短暂出神的思绪拉回来。
“仪式开始了。”林逾静从陈京澍掌心抽出自己的手,复又看向祁渥雪。
“师姐,你还好吧?”
“放心,我想通了。”
伴着婚礼进行曲,观礼大厅的门被拉开。
李沁词一身宋制婚服,红男绿女款款前行。
只不过,李沁词一脸幸福笑意,柳华则显得格外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