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此次家庭聚会在张家,张仲葳又在瑞典留学,所以她有了去张子行卧室玩的借口。
但见她离开,张子行这顿饭也开始吃得心不在焉,没多会儿就借口接委托人电话离席。
陈琮林正蹲在他床头看小石头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滚落在床褥间。
“爸妈都在楼下呢!”急切地吻,在张子行俯身压过来时,陈琮林凭借本能反应将手肘抵至他胸前,“我爸如果看到,一定揍你。”
卧室只开了辅助光源,是微弱的暖黄色,朦胧间游离着暧昧氛围。
彼此身上,都沾染了属于对方的气味。
唇齿相抵,鼻息相缠。
呼吸和心跳都被无限放大,血脉也涌动汹涌。
“陈叔今天劝我早点结婚,我现在是听话。”
非常坏意地笑,唇也故意擦着她唇畔游走。
温热且柔软的感觉,就像浑身连接了电流,顺着她所有毛细血管包裹全身。
楼下父母的笑声还阵阵传上楼来,他们却抵在一起接吻,隔着衣服面料感受彼此的动情。
极致的背德,更是将此刻热烈的快意,放大,燃烧。
“张子行,你现在都敢骗我爸了。”大小姐脚上的拖鞋不知被踢到了哪里,头发凌乱地缠绕在他浅灰色床褥间。艳丽的红唇,娇嗔又魅惑,勾人的很。
张子行边亲吻,边发出细碎的笑声。
又顺势把她一直抵在胸膛前的手压下,将若即若离的吻辗转更为剧烈,伴着楼下的嘈杂声,卷着舌尖在口腔追逐纠缠。
他的吻非常有技巧性,足够女孩子在吻里享受。
特别每次在吻她之前,总会嚼碎一颗薄荷柠檬糖。于是灼热的痴缠中,又夹杂着清凉。
还不忘在喘息声中回答她的话,“宝宝,娶你回家真的艰难,我必须在必要的时间,套路一下岳父。”
大小姐娇嗔着,“既然艰难,就...”
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以吻封缄,像是一种无声的回答。
就算艰难,他也有娶她回家的决心。
“从从!”突然地,从楼梯传来低沉的男人声音,“子行,下楼吃水果了。”
陈琮林瞪大眼睛,“是我爸爸。”
两人起身的同时,陈京澍已经走到张子行卧室门口。
推门的瞬间,张子行拉着陈琮林面对床头柜的保温箱。
尽管他唇角还有大小姐殷红晶莹的唇膏,胸膛也剧烈起伏着,可还是用十分平稳的声音说道:“前天刚刚给小石头人工降了场雨,所以新生的苔藓特别新鲜。”
一切的一切,在突然到来的陈京澍看来,就是两个人正观望着他们从小养到大的石头。
“你们别看石头了,快来吃水果。”说完,陈京澍也没多想,直接转身下了楼。
直到再听着陈京澍的声音到了一楼,陈琮林才浑身一软倒进了张子行怀中,“哥哥,吓死我了。”
因为再看两人正面,陈琮林的上衣扣子被解开好几颗,胸前是若隐若现的沟壑。
而张子行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脸上几乎全都是陈琮林的口红印。
“整理一下,下楼。”
陈琮林伸手,由着张子行搀扶站起身来。
“吓得我腿都软了。”
张子行也连喘了好几口气,“岳父的威严,非常非常足。”
那晚,虽是惊险了些,好在顺利过关。
结束家庭聚会,陈京澍想着送女儿回家,一转身的工夫,就看到陈琮林上了张子行的车。
他回到车上,百思不得其解。
拉过林逾静的手,问了句,“你觉不觉得闺女和子行怪怪的?”
林逾静正在回复学生参加比赛的消息,回道:“没有呀。哪里怪,两人不是一直都这么相处?”
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写作业,一起吃饭。
长大了一起工作,因为房子也买在一块,所以一起上下班。
以母亲视角看过去,有个知根知底的大哥哥照顾在女儿身边,她其实省了不少心。
就算是有了感情,她也觉得张子行是个非常不错的女婿人选。
所以对于丈夫时不时的疑神疑鬼,都报以不回应态度。
“就很怪。有点若即若离的暧昧,可细看又觉得不像。”陈京澍咂舌,揉了揉鼻梁骨,“我今天去楼上叫他们吃水果的时候,就感觉气氛很怪,非常怪...”
一切就像是刚刚碰巧,他刚好推门,两人刚好从床上跪到床头柜边,看着石头保温箱说出那句话,又刚好让他听到。
在电光火石间,他也没有多余思考的时间。
可作为过来人,又曾经是深涉爱情无法自拔的情种,第六感让他觉得这一切并非眼见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