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琮林回到办公区,正是律所的午休时间,大家都躺在工位小沙发上午睡。
但见张子行办公室还亮着灯,她悄声走过去推门,看他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写文件,才关上门进去。
“张大律师上午见完委托人,都不需要午休吗?”说着,还反手将他门锁上,以防有人突然进来。
张子行见是她过来,摘下鼻梁上金丝窄框眼镜起身,起身朝她走去,“午休两个小时,够我写一份委托初稿。”
正是热恋期,陈琮林被张子行抱着坐在沙发上。
他喜欢搂着她腰,她就更喜欢坐在张子行腿上,双臂环抱住他脖颈。
夏季里,缎面的裙装揉在硬挺面料的深色西服里,知道被吻得窒息,她才娇喘着想逃,“我感觉现在过来找张律,有点打扰你工作,我还是先走,还张律工作时间的好。”
张子行本就攥着她腰肢的手收紧,直接翻身将她压倒在皮质沙发上,令人动弹不得,“说什么呢,午休时间还是陪女朋友更要紧。”
“张律,你有点双标。昨天你还让助理别在休息时间找你谈公事。”
“是吗?”张子行先是反问,而后大言不惭承认道:“可能是女朋友在我这里,永远可以被称为例外吧。”
陈琮林眯着眼看眼前男人,从小到大他都是学习更重要,工作更重要,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女朋友更重要的说法。
“真是难得,居然在张律心中排第一。”
“女朋友全天下只会有一个的道理,我还是分得清的。”
张子行不算是一个会讲甜言蜜语的人,也很少会用感性思维去思考事情。
在辩论社时喜欢用数据举证,站在法庭要用一条条证据和法律法规列举。
算起来,陈琮林确实是他生命的特例。
“不过大小姐,我刚刚从餐厅路过的时候,好像听到你准备雇杀手,谋杀亲夫?”
陈琮林还没从感动中抽身,就听到张子行开始翻查旧账,“哪有?都是她们在开玩笑,我总不能直接承认咱们的关系吧!”
张子行挑了下眉峰,带着些痞邪坏笑,重新将她揉进怀中,“那也要讨回一些公道。”
温柔斯文的人,吻却是热烈的。
他箍着她手,环在自己后颈,同时趁人毫无防备时将舌闯进口腔,本就夺息的吻变得更加汹涌淹没神智。
静谧的午后办公室,唯有空调低声的鸣音。
一同便将深吻时唇舌吮吸的声音,伴着心跳声放大。
直到张子行动作放慢,又开始向她衬衣内伸。
陈琮林哼咛一声,想要制止,又想填满胸前空虚。
直到感受他开始解自己的衬衣纽扣,还单手扯下领带想要缚住她双手,陈琮林才觉得这人有点失去理智,“哥哥,这里是办公室,外面有人。”
张子行勾着唇角,“你想在办公室?”
这下,陈琮林才明白他只是单纯因情动血脉偾张,喉结被领带勒得难受,才会想解开纽扣和领带顺气。
“你耍流氓!”大小姐又羞又恼。
张子行唇贴着她耳垂,气息灼烫,“乖,耍流氓指放刁﹑撒赖﹑诈骗或调戏妇女等“恶劣”行为。我这顶多是和女朋友调情。”
无声地缠绵痴缠,直到门外有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陈琮林才急忙将张子行推开。
高律敲了两声,才见里面有人开门。
陈琮林虽端坐在沙发上,但脸颊有些红,分不清是腮红涂多了,还是天气炎热的原因。
倒是张子行一切如常,除了一贯严扣的纽扣被解开两颗。
“午休你们兄妹躲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呢,还锁门。”
陈琮林挑眉看向桌上摆着的水果拼盘,“就是怕你突然闯进来和我抢吃的。”
进口水果拼盘,红红绿绿的果子,有些高律都叫不上名字,素有水果爱好者的人是一定会和她抢一抢的节奏。
“大小姐,别那么小气!”
陈琮林看了眼张子行,见他眼底还有些未散去的欲。
不过已经被他伪装得足够好,轻易不叫人察觉。
“你们吃吧,我先回去午休了。”
虽是被不速之客突然打断,但好在没有被撞破恋情。
两人这段办公室地下恋,一直维持到冬天。
律所周末公休,但会有轮值律师。
本约好一起吃饭的小情侣,因张子行助理的母亲住院,他临时替值而取消。
大小姐在家里无聊半晌,梳妆打扮一番突击到律所。
周末的律所大厅空空荡荡,连脚步声都有回音。
陈琮林闯进张子行办公室时,连他都被吓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