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陈今宜开车,陈京澍坐在后排抱着她。
剧烈的疼痛,林逾静的衣服干了又湿。
一贯坚强的女人,痛到紧拉着陈京澍手臂哭。
她说再也不想生宝宝了,实在太痛了。
从怀上那一刻起,就像是经历了许许多多无法言说的痛。
陈京澍一同红了眼眶,柔声哄着,“好,以后都不要了。”
为父为母是伟大的,可他作为丈夫。
也不想再让自己的妻子,一次一次经历生育之痛。
到了医院,林逾静又不痛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陈京澍直接办理了入院。
之后的一天,林逾静又被宫缩时时折磨。
医生又来告知顺产与剖宫产的不同风险。
当她听到产.道撕扯,与侧切时,脸色骤变,孕前恐惧的敏感让她痛哭不止。
有人劝她,做母亲的就是要这样。
为了孩子,肯定需要适时放弃自我。
陈京澍沉着脸将那位长辈请出去,抱着早已情绪失控的姑娘哄了又哄。
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又亲自找医生签了无痛,和剖宫产子的协议书。
其间,医生还在劝告,说是顺产更有助于新生儿发育,包括利于二胎周期。
陈京澍满心满脑都是林逾静,看似冷静的一句话,心脏已是汹涌澎湃,“上了产床,请万事以我太太为主。”
原本要拖着不知何时才能等到的合适宫缩时间,因为陈京澍的签字,提前在上午为林逾静安排了手术。
送她进产房的一路,陈京澍都笑着安抚她,“我在外面等你,你去里面好好睡一觉。”
十分轻松地一句话,没给她半点压力。
但在产房门关上的瞬间,陈京澍扶着墙壁的双腿都软了下来。
都说十分恩爱的夫妻,是能感同身受孕期的反应的。
陈京澍陪产的这十个月以来,也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的不易。
就连她躺进产室,生产的两个小时,他也感到了切肤之痛。
壹京时间上午十一点四十二分,属于陈京澍和林逾静的女儿出生。
小公主先被抱出来给大家看,陈京澍抱了一下,只记挂着妻子。
其间,小公主被送去新生儿室检查,一众长辈齐齐跟了过去。
只有陈京澍寸步不离地,站在产房门口等着林逾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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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静醒来时,已经是在病房里。
陈京澍正拿着温毛巾给她擦脸,见她眼皮颤了颤,立刻停下动作。
“静静。”他叫她名字。
林逾静意识愈发清晰起来,“嗯...宝宝呢?”
此刻麻药劲还没全过,她只觉得下半身没有知觉。
可大脑已经先有了反应,出于母性本能,去询问孩子情况。
“刚刚睡着。”陈京澍推过婴儿车,让她看清女儿的小脸,“是个女儿。很漂亮,长得像你,也像我。”
林逾静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手,软绵绵,散发着温热,“我很喜欢。”
“我也喜欢,因为是我们的宝宝。”陈京澍说着,在林逾静额头落下一吻,“辛苦了,媳妇儿。”
“你有给女儿取名字吗?”林逾静问。
陈京澍笑了,用头顶了顶她,“真的没有。”
他只顾着照顾她的孕期情绪和健康,除了提前准备了一些婴儿衣服和所要用的奶瓶、奶粉,纸尿裤等用品外,根本没注意。
“我们做爸爸妈妈,会不会太不称职了?”
“医生说她很健康。”
林逾静点了点头,健康,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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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小千金是出生第三日才有的名字,因为前两日林逾静麻药劲刚过,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
陈京澍就更没心思想其他事了,连小千金哭了都是几个姑姑,姨妈轮流抱着哄。
反正从这一刻,就注定,他们陈家的大千金是林逾静。
后来林逾静的伤口没那么疼了,两口子才趁着女儿睡着时,抱着新华字典翻看。
“咱们会不会太随意了,师姐家宝贝都是专门找先生取的。”
陈京澍翻着字典,“我们又不指望她能有多大作为,或者多大的富贵。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在我们身边长大就足够了。”
林逾静笑,说她生在陈家,妈妈又是林逾静,就基本已经在终点了。
放眼整个壹京,能高过这个小千金的,扳扳手指头也没几个。
“要不就叫,陈琮林,小名就叫从从。”
琮:cóng。其本意为瑞玉。
听起来,又是陈京澍从归林逾静。
于是,陈家小千金,正式定名为陈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