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折衣服,边看向陈京澍, “你真的不怕, 万一有一天像大伯父那样, 所有人都欺负我和孩子...”
一句话,林逾静只说了一半。
但欲言又止后的浮想联翩, 最是能够痛击人心。
陈京澍叹了口气, 问:“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都一直陪着我做手术?”
林逾静点头,伸手拍了下他脚踝,“我当然会亲自陪着你, 我可不放心,让别人陪着。”
“得咧。”陈京澍挑眉, 朝她勾手指, “那麻烦媳妇儿帮我约一下约翰医生,出院前, 我再和他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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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出院时间,陈老爷子直接派遣私人飞机去接夫妻二人回国。
商务车一直将他们送到停机坪, 那里早已架好登机梯。
商务航空湾流G650ER,全Hermès手工打造内饰。
机组人员此刻已严阵以待,从餐食到休闲娱乐、晚间休息的熏香,床褥都准备完毕。
林逾静和陈京澍登机后,先叫了午餐,准备提前在飞机上调整作息。
“先生,太太,需要给您准备洗澡水吗?”机组空乘送来中式午餐,问道。
“不用。”林逾静说道。
“准备吧,我一会儿需要。”陈京澍话音淡然道。
空乘含笑点头,应好离开。
林逾静将筷子递到他手中,“马上就回国了,干吗非要在飞机上洗个澡。”
虽然飞机上的各种设施十分完善,甚至有随行的陪护医生,但林逾静还是觉得谨慎为好。
“万一要用呢。临时再让人家准备,多不方便。”
林逾静瞪他一眼,“你又想搞什么花招?”
“媳妇儿,咱俩都大半个月没同房了,你今天穿的衣服很好看。”陈京澍冲着她低领针织连衣裙挑了下眉。
刚刚林逾静只顾着安排陈京澍的各项事宜,连他晚上九点要参会的电脑都先检查了一遍。
现下才注意到陈京澍早就盯着她衣领处看了许久。
“陈京澍,饭都还没吃,就惦记着那点事,我记得咱们不是去保养的脑子吧?”林逾静瞪他一眼,将衣领拉高。
陈京澍本是想逗她玩,现下见她这个反应,脸上表情就更兴奋了。
历经各类辛酸往事的人,应该更为沉稳。可在林逾静面前时,他就总像个痞里痞气,永远长不大的青春年少时的少年。
坏坏地伸手过去,钩挑她鼻尖,“保养的当然不是脑子,是腰子。”
林逾静憋着嗔笑,抬脚横踢,“不要脸!”
“都多少年夫妻了,我什么时候在你跟前儿要过脸?”陈京澍还继续痞贱地朝他单挑一边眉峰,“我但凡要点脸,都娶不回来你。”
林逾静快速吃完饭,起身,“不正经,自己吃吧。”
陈京澍就不紧不慢地继续坐在餐桌前,眼前她马上进到休息舱,还不忘调情,“晚上不让我自己睡,就行。”
先回到休息舱的林逾静,换上睡衣去了趟浴室。
不得不感叹私人飞机的设施完善,连浴室都配备有恒温浴缸。
空乘在准备水时,一同摆放好了泡澡球、护肤精油和鲜花瓣。
因为不确定她的喜好,只是整齐码放在固定于地面的推车内。
悬挂屏幕和音响也已开启,被改造成智能遥控板的iPad端放在显眼位置,方便操作。
自她嫁给陈京澍后,也算见多了富贵东西,可现下,突然就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还说我不正经,一身性感睡衣站浴缸边,干什么呢?”陈京澍突然出现,吓得林逾静浑身打了个颤。
“第一次坐私人飞机,我好奇参观而已。”林逾静咂舌,“不得不感叹一句,资本家...”
陈京澍自然知道她话里另一层含义,从身后揽了下她腰肢,“资本家少奶奶,请尽情批判!”
林逾静抿了抿唇。
但真让她批判,她又说不出什么。
古往今来,资本与民众向来是紧密相连的。
一家规模庞大的企业,同时也担负着千千万万个家庭的生计。
林逾静耸肩,“批判就免了。陈董再捐一笔钱,助更多的孩子有走出大山,走出困境的机会,才是更好的。”
陈京澍点头,“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别贫嘴了,快去吃药休息。”林逾静已经感觉到陈京澍正在解她纽扣的手,及时制止道:“刚还在说正事。”
“让媳妇儿开心,也是正事。”
凌晨,航班不知途经到了哪个国家哪个城市。
卧室的舷窗遮光板并没有关上,林逾静便被陈京澍从身后抱着匐跪于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