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打包好画框,在去往万襄四合院的路上,林逾静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祁渥雪。
又说:【师姐,之后四天我就不回宿舍了。】
祁渥雪先是痛骂一阵毁画贼,又回道:【你就安心补画,学校这边有我。】
...
距离林逾静上次去万襄四合院,已经时隔一个多月。
后来陈京澍多次相约,她都刻意回避那过于暧昧的二人世界。
着实没想到,她再度走进古朴的院门,是因为工作。
“先吃晚饭,再忙?”林逾静一进门,就抱着画朝卧室走去。陈京澍紧跟其后,眼底是无法忽略的求爱表欲。
林逾静心想,他说吃饭是假,吃她估计才是真。
于是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这几天都要以修画为先。”
陈京澍叹息一声,但还是没忘给她准备了滋补简餐。
林逾静属于一投入到工作中去,就会格外入迷。
她先是拿着铲刀,小心翼翼地将凸起的多余颜料铲除,再拿一支大号画笔调出深红色去覆盖近似血的颜色。
以人景合一的表现形式,将老人家和雍容华贵的牡丹结合。
等她起好轮廓稿,一抬头发现已是凌晨三点。
陈京澍斜倚在她床边似乎睡着了,而那碗她记忆里冒着热气的汤面,也坨成一团。
林逾静揉着脖颈起身,走到床边轻轻拍抚陈京澍,“我忙完了,可以睡觉了。”
陈京澍揉了揉眼睛,刚想拉着她手滚进床里,就被林逾静缩了下,“我还没洗漱。”
来时匆忙,她的围裙都忘了带过来。
现在衣服和手上全是油画颜料。
“那你快去,我等你回来。”
林逾静本意是分房睡的,而且也怕他再闹着闹着,又起欲望。
所以当她换好睡衣从浴室出来,看到陈京澍又睡着过去,还松了口气,格外小心从他身上爬过。
谁知她刚盖好被子闭上眼,就感觉到陈京澍从身后抱住她。
一张灼热的手掌贴着她小腹慢慢摩挲轻揉,吻也密密麻麻落在她耳垂和后颈。
林逾静被手指勾起的浪潮,于浓夜轻喘。
她想推拒,身体又诚实地不肯放过他。
“阿澍,很晚了。”她低声,音调却都像自带潮波起伏,“你不困吗?”
陈京澍攥着她腰肢翻身,两人终于面对面。
下刻,热烈急切的吻便落在她唇上,吮吸的声响挑动两人情悸。
林逾静觉得空气都因激吻变得稀薄,她想推拒,陈京澍便钳制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着摁倒在她发丝边缘。
“静静,你都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忍得有多难受。”
第52章 底色
今日陈京澍的吻带了些急迫, 确实如他所说,忍了很久。
也难怪每次和他见面, 林逾静总觉得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迷离,现在细想,分明是欲.望。
林逾静哼咛荡漾,性.事发生的太突然,她脑子还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纠缠着。
比如想一晚上也没想明白是谁去毁了自己的画,还留下那些话。
又比如马上就要去可可西里,每年这个时候她情绪其实都很低落。
还有便是申博进度,JING美术馆的装修进度,全美画展等等。
陈京澍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分神, 直接摸着她腿, 翻身欺了上去, “静静,专心一些。”
“唔...”她舌尖后知后觉别吮得发麻, 全身都湿漉漉的。
而始作俑者仍觉不够, 握着她一只手十指相扣,抵在床头,也抵在她心脏最深处。
等风停雨歇时,林逾静软绵绵伏在他胸膛上。
还能感受到似阵阵海浪的冲叠, 他也还没从她身体抽身。
“阿澍...”林逾静还细密地喘息着,眼皮困得已经开始打架, “你这样, 很伤身体。”
心脏病本就忌讳熬夜,更忌讳剧烈运动。
陈京澍偏是不儒雅的人, 连床上也是,带着荒芜草莽的原始野性。
他的手臂懒懒搭在她腰肢上, 还正在用大拇指和食指丈量她腰身,不足一扎怪不得盈盈一握。
听到她的话,手掌已经又摩挲上她腰肢轻轻给她按揉,这是两人每次结束后陈京澍都会做的,算是事后独有的温柔缱绻。
“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刚刚结束爱意绵绵,陈京澍声音低沉沙哑,是别样的性感。
林逾静轻笑一声,将手慢慢挪移到他心脏处。
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手术疤,还有她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