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意连忙应声,挽着虞笙的手臂转身走了。
等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拐角, 虞周利才收回视线, 冷声道:“赌也赌了,陈砚泽他什么时候回来?”
谢怀耸耸肩, “事儿办完了就回来呗。”
“服了, 这两人闹什么呢, 有什么话摊开说不行?”
谢怀拍拍他的胳膊,也没搭腔, 转身走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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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陈砚泽把虞笙送回家后,喊了谢怀和虞周利到汪庭的酒吧坐了会儿, 酒倒是没喝几杯, 一直坐着说话。
“我小婶婶来湘恩了?我怎么不知道?”虞周利听完陈砚泽的话之后,差点没喊出来。
陈砚泽斜睨了他一眼, “你声音可以再大点?”
虞周利轻咳一声,“我就是没想到,她来干嘛来了?”
“给虞笙介绍舞蹈老师。”陈砚泽声音冷淡。
虞周利看了他一眼,又偏头扫了一边靠着沙发椅背玩手机的谢怀,桌下的脚踢了踢他,“你也知道?”
谢怀把手机屏幕倒扣在桌上,“我知道这个做什么。”
即便今天是工作日,但汪庭这家酒吧的客流量依旧不少,舞池里很多年轻人在热舞。光是看店内装修,就能看出来这家酒吧老板是个有品的,经商头脑不错,最起码知道自己的受众群体是哪种人,营销的不错。
虞周利蹙眉,“不是,你今天把我们叫出来做什么?”
谢怀也跟着看向陈砚泽,瞧见他神情冷淡,随便猜了下,“那舞蹈老师有事儿?”
陈砚泽这才给他一个眼神,语气说不出是笑还是嘲讽,“挺聪明啊。”
谢怀摆摆手,“舞蹈老师怎么了?”
陈砚泽从兜里拿出手机,指腹在上面随意滑动了几下,点开一个pdf,直接摊在桌上,让两人看,“自己看。”
虞周利对虞笙的事情比较上心,率先拿起手机翻着屏幕。
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难看,到了之后,他直接把手机甩谢怀手里,“靠,这货配当人吗?”
谢怀挑眉,低头大致扫了几眼手机上的内容,也看明白了。
这人根本就不是个老师,他算是个中间商经纪人,打着某个名牌培训机构的幌子,收了很多个学艺术的女孩,其中也不乏有些男孩,然后让他们和一些三无公司签约,到世界各地演出。关键是不仅不给演出费用,还收取学费。若只是简单的演出也没什么,这个叫江邢的男人,明晃晃地带着那些艺术生去给一些老总陪.酒。
谢怀看完后,把手机推给陈砚泽,问他怎么想的。
陈砚泽从兜里摸出烟盒,拿出根烟咬在嘴角,点燃之后吐了口烟圈,声音淬了冰一样,“当然是把他送进去。”
谢怀点头,下巴点了点手机上的pdf,“就凭这些应该不够吧,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都是一些聊天记录。”
陈砚泽掸了掸烟灰,眼神幽邃,“还有他受贿行贿的银行流水,这些不够还有别的。”
谢怀也没多说什么,他自然也清楚这些不够,陈砚泽也会找出别的证据。
像这种人渣,早该送进去了。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叔告诉你的?照他和小婶婶的关系,他应该不知道这事儿吧。”虞周利想起什么问道。
陈砚泽摇头,“虞笙去的酒店是丰霖酒店。”
在场两人都懂了,丰霖酒店是陈砚泽家旗下的一家四星级酒店,虞笙今天下午去的时候估计是登录身份信息的时候被录入了,然后陈砚泽才能知道。
也是幸亏阮云下榻的酒店是丰霖,若是其他酒店,那虞笙没准真被阮云送进那个人渣的狗屁机构里。
“虞笙还不知道这事儿吧,你怎么和她讲?”虞周利问,“和她讲这事儿得注意措辞吧,毕竟那人是我小婶婶找来的,况且你俩最近是在冷战期吧?”
陈砚泽掐了烟,没吭声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虞笙这姑娘可能看出了这人的身份不对劲。
谢怀桌下的脚踢了踢虞周利,哎了声,“打个赌怎么样?”
虞周利没心情弄这个,“滚蛋。”
谢怀啧了声,又问陈砚泽,“你明天下午是不是得去找你爸?”
陈砚泽看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谢怀知道他是在问赌什么,但也不着急说,慢悠悠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虞周利受不了他那样儿,踹了他一脚,“你他妈卖什么关子。”
谢怀也不生气,笑了下,“你能不能看看陈砚泽,他都没着急,你着急什么?”
虞周利冷笑,“老子急死了,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