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是最好的隐形衣,可也是夜色最为撩人,
香软的女孩乖乖地窝在他怀里,让一切被白日压制的欲。望都在敲击着无形的玻璃球,急于破球而出。
他非正人君子,也非坐怀不乱,只是不能乱。
“我有好好睡呀,我闭上眼啦。”宋听的嗓音软萌而无辜,丝毫没有意识到某个男人正在承受着多大的心理压力。
宋听不乱动了,血管里急促流淌着的血液才像是收到了某种命令,缓缓的降低流速,渐渐地归于宁静,程逾白才有心思讲故事。
可是今夜注定难眠,因为怀里的女孩睡着后就开始不老实了,双手双脚都往他身上挤。
起初程逾白退了又退,都要退到床边了,无奈之下,只好伸手抱她,略压着她一点,这样宋听才勉强老实一点。
可也没老实多久,她又嫌热,开始掀被子了。
睡着的人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舒服怎么来,倒是没睡着的,彻底不用睡了。
程逾白给她扯了好几次被子,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没有半点睡意,倒是弄的心底的躁意渐渐生成。
凌晨两点,说会做噩梦的某人睡的香甜,大床上坐起一道身影,程逾白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随后,次卧卫生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第22章
睡前看了鬼片一点都没影响到宋听的美好睡眠, 甚至比之前睡的更香更沉,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而且丝毫没有困倦感, 一睁开眼就清明无比, 是睡饱了的那种感觉,已经太久没有过了。
当然,她一睁开眼就很清醒,也可能是因为眼前是程逾白微凸的喉结。
昨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睡的,反正一觉醒来宋听整个人都窝在程逾白的怀中, 一只手还揪着他胸前的衣角往下扯, 露出了一小片结实的胸膛, 男人清浅的呼吸声落在她的头顶,还没醒。
宋听借着微弱的天光, 一双眼珠子紧紧地黏在程逾白身上,仿佛是在打量她最珍贵的藏品。
男人皮肤白净, 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 多一份则腻,少一份则轻, 修长的脖颈, 性感的喉结, 线条流畅的下颚线,每一处都像是造物主的精心雕刻。
宋听咬了咬唇, 想起上次脑子发蒙的去摸他的喉结,摸完还吓一跳, 现在喉结就在咫尺之间, 岂不是想摸就摸?
她伸出食指,小心翼翼靠近, 就在即将摸到时,男人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嗓音略哑,“做什么?”
宋听:“……!”
怎么每次做坏事都被抓包呀!
“没、没什么呀,你醒了呀。”宋听说着想要收回手,只要自己不承认,这件事就没发生过。
程逾白却不撒手,紧紧地攥住,清了清嗓子,宋听眼看着男人的喉结在自己眼前上下滑动着,弄的她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早就醒了。”程逾白缓了缓才松开她,手肘撑着床坐了起来。
一夜没怎么睡,面容上带了两分疲惫,但并不想被她看出来。
宋听嘟了嘟唇,跟着他坐了起来,红色的吊带裙,雪白的玉肩露在空气中,开着空调,一大早的还有点凉,她瑟缩了下,伸手扯了扯程逾白的衣角,“白白,你把空调关了,有点冷。”
“好。”程逾白弯腰去拿遥控器。
宋听这边却没撒手,所以衣角被她扯起一片,借着窗帘透进的光,她隐约瞧见在男人的腰腹间,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黑色的,像是一个刺青。
只不过程逾白很快关了空调坐了回来,衣摆放下,遮住了那抹黑色。
宋听拧了拧眉心,跪坐起来,吊带裙堆积在她膝盖处,经过一晚上的折腾,皱巴巴的像是被暴风雨浇灌过的玫瑰花,乱中带着独一无二的美感。
“冷就盖好被子,还早,你再睡会。”程逾白却像是看不见这副美感,径直拉过被子给她盖住了,仿佛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圣人。
“等一下,你腰那里有什么东西呀?”宋听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没什么,我去做早饭。”程逾白闻言站了起来,沉着眸子理了理衣角,彻底遮住了那可能藏着某种秘密的腰腹。
男人往外走的步伐有些急,像是要躲避什么,宋听跪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愈发狐疑了,是她看错了吗?
可是程逾白是冷白皮,那一小片黑色在他白净的皮肤上很显眼,应该不至于是她看错了啊。
宋听往后倒,躺回柔软的大床,盯着天花板发呆,想不起来一点昨晚做了什么梦,只记得睡的很舒服,原来和程逾白一起睡这么舒心啊,嗅着程逾白的气息入眠,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