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逾白提的吗?”许陶宁心里咬牙切齿,程逾白这个狗男人,居然敢趁机骗婚!
宋听摇头,喜滋滋道:“不是啊,是我提的,我提好几次了,他终于答应了,说准备一下向我求婚。”
许陶宁一噎,默默地收回了刚才骂程逾白的话,好吧,骂错了。
“你急什么呀,你还这么年轻呢,你没听过嘛,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许陶宁当然不希望闺蜜这个时候结婚,起码要等她恢复记忆吧,程逾白既然推脱了好几次,那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他可能推脱不掉了。
“你傻是不是?程逾白这么好的男人我不紧紧地抓在手里,等着别人抢啊?”宋听难以置信的拉着许陶宁下了扶梯,又上了下一楼的扶梯。
“什么坟墓不坟墓的,我认定了程逾白,死也要合葬在一起,坟墓就坟墓呗。”宋听才不信和程逾白结婚会走进坟墓呢。
许陶宁心里抽了口气,居然有些无言以对,程逾白对宋听的好确实没法说,这两个月,程逾白做了什么事,宋听都和她说了,若宋听没失忆,许陶宁恨不得让两人原地结婚。
可问题是宋听失忆了啊!
许陶宁试图挽救,“听宝,你确定了吗?你真的不会后悔吗?我感觉你还小呢。”
“我绝对不会后悔,我心里很清楚我在干什么,”宋听翘起嘴角微笑,“对了,到时候你要来给我当伴娘的。”
“好好好,我给你当伴娘。”许陶宁叹息,现在的宋听口口声声不会后悔,可万一恢复记忆,她觉得宋听一定会后悔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flag就是用来打脸的。
“你和宋叔姚姨说了吗?”不过恐怕说了也和她一样无奈,不好劝啊。
宋听:“暂时没说,不急,反正我爸妈也不会反对。”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出了商场,外边华灯亮如白昼,霓虹刺目,路边程逾白的车已经到了。
“走啦,你回去注意安全。”宋听挥了挥手。
“好,拜拜,那个结婚的事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宋听早就兴冲冲的跑向了程逾白,哪里还能听得见许陶宁后半句话。
眼看着程逾白的车离开,许陶宁才转身走向停车场,这几个月,像是梦一场,宋听还没恢复记忆,两人真要结婚嘛?
她晃了晃手上提着的纸袋,不小的纸袋里只装了一对袖扣,顿时露出一丝苦涩,她和宋听真不愧是闺蜜,各有各的烦恼,买是买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
许陶宁回到家时快十点了,爸妈应该去睡了,客厅只留着一盏灯,她正准备把灯关了上楼洗澡。
这时厨房传来脚步声,她扭头就看见许屹川穿着黑色的睡衣手里端着一杯什么东西走了出来。
她脚步顿住,等人走近了才看清,“这么晚还喝咖啡啊?”
许屹川颔首,“还有点工作,回来这么晚,上楼睡吧。”
两人一同上楼,他们住在三楼,房间两对面。
刚才和宋听喋喋不休的许陶宁,面对许屹川突然变成了锯嘴葫芦,空间里只余下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谁都没有开口。
许陶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和许屹川变成现在这样,明明以前也是像宋听和程逾白一样要好的。
手里提着的纸袋仿佛变成了千斤坠,一直把她的手臂往下压,沉重的要抬不起来了。
一楼、二楼、直到三楼,许陶宁都未曾开口,好像她手里拿着的不是礼物,是炸。弹,一拿出来就会把许屹川吓跑。
上了三楼,许屹川走到了书房门口,才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晚安。”
语气听起来只是例行问候,并不带多少温度。
许陶宁咬唇望着许屹川的背影,把红润的唇咬的泛白,满眼的纠结要溢出来了,只要许屹川一回头就能看见,可他并没有回头。
“咔哒——”书房的门开了,一丝光亮从屋内倾泄出来,许屹川的影子直直的打在许陶宁的身上。
“哥。”许陶宁豁出去似的喊了一声,音调在安静的环境中有些突兀。
房门半推,许屹川的影子没再扩大,他偏了下头回望她。
许陶宁上前两步,递出了手里的东西,状似无意道:“刚才和听宝逛街,看见这对袖扣挺好看。”
许屹川望了一眼她蜷缩着的小指,“多少钱?”
许陶宁急了,“送你的,不要钱。”
生怕许屹川不要,她又说了句,“不贵,你不是也把车给我开嘛。”
“行,”许屹川垂眸接了过来,“改天带你去选车。”
一送一收间,许屹川的指腹触碰到了许陶宁的指尖,明明只是一触即离,却让许陶宁的手指过电一般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