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前面的人传来了一声尖叫。
伴随着前面周围的“看微博”兴奋话语, 周围的人纷纷的拿起了手机。
温宁也不例外, 她轻拭眼眸, 打开手机。
界面这时候推送了一条新闻——南宁大学校长行贿,被实名举报。
行贿,诬陷学生, 以及当初做的那些事情, 像洋葱一样被层层的剥开。图片内容有理有据, 条理分明, 一看就是不死, 也要拔层陶宏的皮。
温宁恍然。
“卧槽, 没想到我们校长人不可貌相, 安装图书馆插座的钱居然全部进了他的口袋,奸官。”
“话说, 当年的三角恋居然是这样, 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要反转。”
“不过行贿这样的事情, 还扯出当年的事情干嘛?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
附近的人传来了揶揄声。
“还能什么,刚刚谢总不是说了理由了吗?豪门大佬为爱打脸, 偶像剧剧情照进现实,啊啊啊啊,好甜!”
“不过那个温宁的论文写的不错, 带我的导师还夸奖过她,也算是沉冤得雪了。”
……
温宁没有再说任何的话, 在这一刻,她垂首走向了外面。
谢沉延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温宁, 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后门,他放下了手中的话筒,疾速向门外走出。
温宁走出来的时候,门口围满了记者,脸上跃跃欲试,看来是很早就知道内幕消息。
电话响起,温宁一边离开这里,一边接听。
谢沉延温润的声音传来:“在哪里?”
温宁:“明德楼一楼。”
谢沉延:“我来找你。”
温宁:“嗯。”
谢沉延来的速度很快。
炽日下,宽广的地面,修长的影子与温宁的影子重叠。谢沉延没再上前,修长的五指反而在比着爱心,透过鼎盛的日光,影子落在地面上。
是一爱心。
温宁侧眸,就看到谢沉延停在自己面前。
“来了。”谢沉延开口。
温宁睁眸,望着谢沉延,道:“你今天这样对陶宏,是为我出头?”
“嗯。”他没否认,“这么多年,他没发现错误的话,这一次,法律会帮他认识自己。”
温宁道:“你准备了多久?”
陶宏行贿的新闻她刚刚看了,证据清楚有条理,整理下来恐怕是要一两个月的。
“知道你的过去的时候,就准备了。”
温宁讶然,“居然那么早。”
“我还觉得晚的。”谢沉延心底浮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要是他再早点,温宁就不用活在阴影里那么久的时间。
谢沉延道:“不过,记者不是我找来的,是邵东野。”
仿佛知道温宁心中所想,谢沉延道:“当初邵氏底下的子公司信息错误,让你蒙受了罪名,所以,这一次算补偿。”
在他们说完这话时,隔着较远的记者突然一窝蜂地涌向后门,围绕着那一辆车,拿着话筒,场面堪比叙利亚战场。
谢沉延看了一眼,即收回了视线:“应该是上级派人来探查了,这会儿也到证据确认的时间了。”
那些做错的事情早晚都要爆出来,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温宁心下明白,抬眸,乌眸中全是感动,“谢谢。”
“谢谢老公。”
“客气什么。”谢沉延轻轻地刮了刮温宁的鼻子,“老婆大人,请对我别那么客气。”
温宁甜甜地回应;“好。”
“那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出去?”谢沉延有礼貌地询问,“就算散散心,别想这些过去的烦心事了。”
温宁颔首。
他们离开学校的时候是下午,谢沉延带温宁去了南宁有名的湖。
最近虽是冬天,但南宁的冬天一向不冷,外加上今天阳光明媚,让人倍感温暖,湖边游玩的人相对较多。
“你听过天鹅湖的传说吗?”谢沉延陡然询问。
传说中,只要在天鹅湖旁走过一遭的情侣,都能在一起一辈子。传言不一定为真,但在此刻,信真了的谢沉延让温宁有些好笑。
她状似才第一次知晓,好奇问:“什么传说?”
谢沉延娓娓道来,他说话的时候,注意着温宁的眼睛。
男人的眼尾狭长,此刻目不转睛地注视,很容易给人一种唯一之感,让人沉沦。
“你现在知道了吗?”
温宁在这时候对上他的乌眸,突然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嗫嚅道:“我知道了。”
谢沉延这时候极其自然地拉起了温宁的手:“温宁,你之前说我们是老夫老妻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一件老夫老妻的事情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