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垂首,男人的话清晰的传入她的脑海,她的眼眶骤湿润。
她在那天记住了谢沉延,也知道从那天起,她的心跳无比快。
那不同于任何一个异性,仅对他而已。
在很长的一段时光里,温宁把这心跳归结于望到帅气男人的一时上头,外加上他是第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陌生人。
如果不是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
她想,她也不会暗恋谢沉延那么久。
……
记忆被拉回了现实,温宁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谢沉延。
她心有些慌乱,就像回到了那天。
谢沉延微微屈身,视线与温宁相平行,道:“你不说话的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我会处理好一切。”他开口。
他的眼神像是有股无形的力量,带人走出泥潭,让人莫名的信服。
在温宁即将脱口而出那一个“好”字的时候,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她即将坠入的温柔。
她拿起电话接听,里面传来警察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温小姐吗?”
“我是。”
“你现在有空吗?能麻烦你来警察局一趟?”
警察局,一听到这样的话温宁手不断缩紧。
而话筒里继续透露的信息,更是让温宁紧张的要命。
“张燕女士与温天猛发生了冲突,我们的位置是……”
电话挂完,温宁神色惨白的厉害,她几乎是快速的奔跑。
谢沉延也听出了大概,他大步向前,一把手拉着温宁,“我开车,我们一起去。”
“现在这时候,就别拒绝了,阿姨们最重要。”
-
派出所很快到达,温宁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温天猛戴着手铐坐在门前,脸上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衣服上上掺了些血。
而张燕眼眶很红,看得出来,是哭了许久。一旁的丁建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受了很大的伤,狼狈不堪。
“妈。”温宁出声。
一旁的警察从这里投来了视线,望着温宁道:“是温小姐吗?你好,能跟我们去另外一间屋子里,跟我们做一下笔录,配合调查一下吗?”
“可以。”温宁望着张燕与丁建金,眼里全是担心。
谢沉延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温宁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望着张燕与丁建金,谢沉延对一旁的辅警询问,“你好,请问我能带这丁叔叔去一趟医院吗?”
“可以,他们该有的事情也做好了。不过等会儿还要再问话,你们得回来快点。”
得到了警察的应允,谢沉延走到丁建金的面前,“叔叔,我们去医院。”
“不用了。”男人的眼神灰颓,看起来神色不是很好。
谢沉延道:“去看看,丁叔叔。你觉得不重要,可是张阿姨很为你很担心。”
丁建金唇角翕动了一下,他想要说什么,可是又觉得谢沉延说的对,便不再言语。
张燕也想跟着去,谢沉延婉拒了。
“阿姨,我们去就行了。”谢沉延道:“等会儿温宁问的时候,还得麻烦你说一声。”
走到停车位,丁建金望着谢沉延干净炫目的豪车,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已经刚刚因为打架而灰皱不堪,他整个人有些局促自卑。
“我打车去吧,沉延。”
“不用,丁叔叔。”谢沉延本就观察力敏锐,很快就看出来丁建金为自己着想,他道:“车没人重要,而且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丁建金很快就听出了谢沉延的言外之意,他上了车。
在谢沉延还没开口的时候,丁建金就道。
“这一次的事情,是我故意的。”
谢沉延不意外,张燕与丁建金之前就打算去外市生活,如今突然出现在南宁,绝非偶然。
丁建金声音涩然:“我初中的时候,就跟张燕同班了,也很早就喜欢她了。那年代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那时比不上有拖拉机的温天猛,只能看她嫁人。我长得丑,这么多年扯了个谎,跟父母说没姑娘看上我,他们也信了。”
“直到几年前,我去参加朋友的满月酒,再次看到了张燕,我才发现,这么多年不结婚,是因为我心里还有她。”丁建金继续说道,“我不介意,我也愿意等,我早就想打温天猛一顿了。”
“这一次,是我不小心知道你与温宁也想对付温天猛。可家暴本来就是清官都难断的事情,我咨询了相关的律师,即使那时候张燕有录像,做得好了,也无法惩罚这恶魔。”
谢沉延淡淡地开口:“所以,这一次你出现在温天猛面前?”他叹了一口气,“你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