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越大,代价也越大。所以,违约金的金额也很大。
谢沉延声音很冷,“不用还了。”
“嗯。”温宁的声音很轻,似乎要睡着了。
谢沉延把车开到私人医院,他看着熟睡的温宁,轻轻地唤了唤,“温宁。”
没有回应。
她脸色红得滴血,唇也有些干得泛白起皮。生命关头,谢沉延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他伸手摸了摸温宁的额头。
烫。
很烫。
谢沉延连忙来到副驾,打开车门,屈身前倾,他抱起了温宁,一路跑到医院。
—
温宁醒来的时候,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喉咙苦涩得难过,头还晕沉沉的。
她侧头一看。吊着的针水,还有坐在自己一旁的谢沉延。
他手肘以桌子为支点撑颐,闭着眼,精致的五官宛若一副绝画。眼周下面如果不是距离近,外加温宁不仔细地看,是发现不了他的乌青。
他也没有休息好啊。
温宁微微侧身,静谧的屋子里,她望着谢沉延。
滴滴答答的针水微不可听,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看到他眉眼微蹙,温宁连忙转身,闭眸,假装未曾苏醒。
谢沉延小憩了一会儿,惊醒之后赶忙看着针水,幸好,只是挂了三分之一,自己并未睡太久。
他望着温宁的面色,已然有些转变,只是……
谢沉延唇角勾起:“温宁。”
他发现自己在装睡了?
不是吧?他怎么发现的?
被谢沉延的视线紧盯,温宁感到如芒在背,她假装自己才苏醒,欣欣然地睁开了眼。
谢沉延唇角翘起,问:“需要摇床吗?”
温宁:“不用了。”
谢沉延:“是怕麻烦我?”
观察着温宁的表情,谢沉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起身,走到病床的后面,摇动着把手,注意着高度,温声询问:“这个高度可以了吗?”
“可以了。”温宁道。
谢沉延回了过来,他道:“你吃点东西。”
今早他就给温宁发消息了,但她没回。带给她的早点冷了,刚刚温宁发烧昏迷,自己又派人送来了新的。
“不想吃。”
谢沉延打开保温桶,道:“生病,多少吃点,而且你打针的时候,医生说了最好不要空腹,让你醒来吃点。”
他说完,呈了一小碗粥,手捧着。
温宁想接过,谢沉延拿着勺子,道:“你不方便,我喂你。”
暧昧,俗气。
温宁的脑海里只有暧昧两个字。
脑中天雷滚滚的时候,勺子已经递到了温宁的唇边,香味扑鼻而来,入侵人的味蕾与神经。
温宁张嘴,喝着那玫瑰小米粥。
温热的粥吞咽而下,冲淡了因打针导致舌苔上的苦涩,取而代之的口中淡淡的香气,还有极致的舒坦。
味道不错。
很快一碗见底。
眼看谢沉延又要再盛一碗给自己,温宁连忙拒绝:“不用了,我饱了。”
谢沉延止住了动作,问:“好喝吗?”
“很贵吧?”
医院不拥挤,空间大,环境好,肯定是私人医院,也肯定很贵。
粥的味道极佳,玫瑰花新鲜的,甚至煲粥的时候都未改变了玫瑰花的纹理,入口更是让人感到“人间难得几回吃”。
听到温宁这么一问,谢沉延心疼萦在心头,他放下碗,语气真挚:“你值得最好的。”
被子下的双手,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微微地蜷了蜷。
谢沉延看了一眼针水,道:“价格你别放在心上,就当是,我给前妻的补偿。”
温宁:?
半晌,温宁道:“契约婚姻而已,只有我们知道,前妻大可不必了。”
只是谢沉延还有应对爷爷,温宁想了想——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一个?
但这一句话她没说出去。
谢沉延坐在温宁一旁,他道:“我不想放弃,温宁。”
“我不想与你只做单纯的契约婚姻,我想跟你做真夫妻。诚如你所言,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我不介意你的过去。”
“我喜欢你,喜欢的是加七恶群把留意齐齐散散灵思看更多完结文现在的你,不论你多敏感自卑,在我看来都不是累赘,反而会心疼。而我也不怕未来的你怎么样,因为不管你未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
“你可以慢慢考虑。”谢沉延道:“但我可以在你考虑的时间里,继续追求你吗?”
温宁头快垂到腹部,谢沉延俯身,淡淡的雪松香浸入温宁的鼻尖。
他像是在等自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