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泽还想继续说什么,却在看到温宁发出这消息的这一刻,止住了口。
最终只发送了那么一句。
【晚安,宁宁。】
在收到蒋牧泽这一条消息之后,温宁舒了一口气,她点开谢沉延的头像。
没想到对面直接进来一条消息。
谢沉延:【在看我?】
温宁差点拿不稳手机,她打着字:【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谢沉延:【我就是在看你。】
对面直接在发完这消息的时候,打来了一个语音通话,温宁手停在拒绝上面,后面她舒了一口气。
她按下了接听。
温宁直道:“谢沉延,你是不是跟蒋牧泽说,你和我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这是来兴师问罪?
“嗯。”敢作敢当,谢沉延倒不想否认,“这不是如你所愿?”
温宁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缩紧。
谢沉延闷笑一声:“而且我们现在是契约夫妻的关系,说男女朋友,总比跟他说结婚了更好?”
他本来是想说的,但蒋牧泽这小子在餐桌上几句话都不离年少,还处处说温宁的母亲与他关系宛若再生父母。
想必温宁的母亲不知道或者不相信契约婚姻这事,不然,蒋牧泽也不会这样做。
察觉到对面一直没声,谢沉延这会儿像上课抽同学回答的老师,饶有兴致地开口:“温宁,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对,太对了!
但温宁还是觉得什么事情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自己似乎什么都插不上话。
温宁答:“真假参半。”
她也含糊地给了个答案。
“行。”谢沉延站在阳台上,冷风吹过,人的头脑也格外的清醒,那些他压抑的想法也在这一刻浮出水面。
“那你。”他顿了顿,”不然今天给我个答案?”
“温宁,我可以追你吗?”
他又问出了今天说的那一句话。
温宁眼睫眨了眨,她这一会给出了一个确切的答案:“不可以。”
“我觉得,我们就维持契约婚姻的关系挺好。”
谢沉延望着远处呈对称分布的城市夜景,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没听到这伤心的答案,跟往常的语气如出一辙:“明天你想要做什么?”
“这是私人的行程,应该没有必要跟老板报备。”温宁道。
谢沉延听到温宁这难得夹枪带棒的语气,道:“说的对。”
“但我觉得吧,拒绝这种事要当面才能说清楚。”他给了温宁一个提议,“我呢,现在还是不死心,不然明天我们见个面?”
“然后,精神损失费,交通费我都给你出。”
他这是疯了吗?
温宁难以想象这样的话居然是从谢沉延的嘴里说出,她道:“不用了,明天事多。”
怕他再问,温宁道:“搬家。”
“那我帮你。”
温宁一噎:“我都说了拒绝了。”
话筒里,男人低哂:“这不,失败了再来呗。再说了,追人哪有被拒绝一次就不追的。”
谢沉延嗓音带笑:“而且,温宁值得被人热烈的追求。”
—
第二天一早起床,温宁下意识地打开手机。
谢沉延:【早。】
谢沉延:【我在你家楼下。】
温宁:?
她起床洗漱,在途经洗漱间的时候,还特意去阳台看了一眼,楼底下停着一辆车。
不是劳斯莱斯,不是宾利,是谢沉延窗口里较为低调的宝马。
而在这时候,楼下的人抬眸望了她一眼。
温宁很快地缩回了头,她站在窗帘内。
手机震动。
谢沉延:【刚刚,我看到你了。】
温宁没有回复,她关了手机。
等到出门的时候,恰好碰到杨明珠起床上厕所。
杨明珠一向是半夜三更才睡,是以第二天永远看不到早晨的太阳。
杨明珠顶着一蓬凌乱的头发,望着温宁,“等会儿就要来搬家了?”
“嗯。”温宁昨晚就跟舍友说了一声,今天因为自己搬家,可能会有点吵。
“行。”杨明珠打了个哈欠,“那等会儿声音小点,昨晚不小心熬了个通宵。”
“好。”
温宁走下了楼,一打开小区门。谢沉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委实地被吓了一跳。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么?”谢沉延哼笑一声。
“你……”温宁抿了抿唇,道:“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我给你个答案?”
“也不是。”谢沉延眉眼一抬,“只是想见见你。”
“谢沉延,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温宁抬眸望着他。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