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似乎就是郁凇生疑,去找女服务员帮忙的时候,只见从那个洗手间里走出来一高一矮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羽绒服,还都戴着帽子。
个头高的揽着个头矮的,但是个头矮的那个黑色羽绒服下面露出细长匀亭的小腿和脚上踩的白色高跟鞋。
那就是盛如馨。
她果然是被人带走的!
郁凇屏着呼吸,心头狂跳,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晏巡显然也看出来了,悄悄伸手拽他一把,用疑惑的目光瞅着他。
郁凇没管他,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道:“麻烦跟踪一下这两个人,我好像被他们撞到过,不知道手表是不是被他们偷走的?”
工作人员连忙说好,那两个人在室内包得那么严实,看起来确实挺可疑的。于是便调出附近的摄像头,继续查找他们的踪迹。
最后发现他们绕过那条回廊,从后门出去了。
“不好意思,后门外面就没有监控了。那边的摄像头坏了挺长时间,还没修。”
看着“No Single”的屏幕,郁凇纵然着急也没办法,只好道谢一声,快步离开。
晏巡跟着他走,一路焦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她跟谁走了?那人是谁?”
郁凇正心烦的时候,他哪知道那人是谁?
看监控画面,那人包得很严实,根本没露脸。脚上穿的黑色靴子,只能看出脚挺大的,但也分不出男女。
虽然他怀疑那人应该是孔西宸,可万一不是呢?
盛如馨被带走了,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目的。他不敢开玩笑,也不敢放过任何可能。
“你去打听一下孔西宸的下落!”郁凇吩咐晏巡一句,然后大步走进宴会厅,四下寻找那个送甜品的服务员。
晏巡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去找人打听。
像这种豪门的婚宴,上菜流程都控制得很严格。冷菜、热菜、酒水、甜点之类的,哪个服务员负责哪个桌,都有固定的专人。所以一查便查出来了。
郁凇揪着那个把甜品掉在盛如馨裙子上的服务员,将他拉到无人的楼梯间里,单手掐着他的脖子,一下压到墙上,咬着牙阴森森地问:“说!是谁让你把蛋糕掉在她裙子上的?!”
那个服务员年纪不大,浑身颤抖着快要吓蒙了,连忙摇头,结巴道:“我、我我,我不知道……”
郁凇通红着眼角,根本不信。
怎么就那么巧,盛如馨去洗手间没几分钟,就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
看监控,那个黑衣人显然是在盛如馨之前进去的。也就是说,他提前进去,在里面等着。那他是怎么知道的,盛如馨一定会去洗手间?
然后就那么巧,盛如馨果然弄脏了裙子?
若说这个服务员不是帮凶,郁凇打死都不信。
“别逼我发火。”郁凇抬起手,猛地一拳砸到服务员的肚子上。
只听他嗷的一声惨叫,登时脸就绿了,捂着肚子不住地干呕。
“再不说,我送你进局子。”郁凇阴森森地威胁着,抓起他的头,用力向墙上砸去。
一下,两下,正要砸第三下的时候,那个服务员撑不住了。
他头晕目眩地抱住头,痛哭流涕道:“我真不知道……我不认识那个人,他穿着黑衣服,还戴着口罩。他让我那么做的,还给了我一万块钱,说事成之后再给一万……”
“那人是男的女的,有什么特征?”郁凇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是个男的……”服务员流出一串串鼻血,狼狈地哭着,“他只露出一双眼睛,没见有什么特征。”
郁凇把人一丢,转身疾步匆匆向外走,边走边给闫铮打电话,说明情况。
因为之前在盛如馨的房间里查到窃听器,郁凇已经在警局那边备案,申请保护。
一听说盛如馨被人带走了,闫铮也很惊讶,连声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已经查到监控。”郁凇急声道,“现在就是不知道是谁把她带走的,麻烦你赶紧派人过来!”
挂了电话,他就看到晏巡站在远处大堂那边,正在跟孔西宸说话。
瞳孔剧烈一震,郁凇有些难以置信,孔西宸竟然还在这里?
他心里已经百分之九十九认定,就是孔西宸把盛如馨带走的。
可是孔西宸竟然没走?
他是把盛如馨藏起来了,还是带走她的人,真的不是他?
难道是另外有人故意绑架盛如馨,想要勒索图财?
一时间脑海里混乱成一团,郁凇冷汗涔涔,心里惶恐又焦急。